“我倒是感覺你內心粗狂,外表也粗狂。”
他扯著嘴角,“哎喲,牙都酸疼了。”
或許這就是他說的重溫那時候的感覺吧。
他摟著我的肩膀,看著我,扯開嘴角無聲的笑著。
“你干嘛?這笑容,看得我心里慎得慌。”
他另一只手拍拍胸膛,大義凜然的說:“我今晚要搞醉你。”
“就這事啊?榮幸之至,歡迎至極,可問題是,你,行嗎?”
畢業聚餐的地點選在了我們第一次班級聚餐的飯館,要了一個大包間,剛好能坐得下。因為點的菜很多,所以上菜速度沒之前那么快。其他桌都在輕聲的聊著天,我們這一桌已經鬧騰得不可開交了。
劉一麟一聲長笑,抬了一箱酒到桌面上來,“來來來,每人一瓶。”
我看著劉一麟,說:“每人一瓶,那不美的人呢?”
他愣了一會,接著伸出兩個手指晃了晃,“兩瓶!不美的人兩瓶!”
話音剛落,組新平立即拿了一瓶酒塞到劉一麟空著的手里。
劉一麟楞了一下,“兄臺,你這是干嘛?”
組新平一臉‘很無辜’的模樣,“是你說的啊。”
“我說什么了?”
“你說不美的人兩瓶!”
看劉一麟的樣子是想摸下額頭,可手里拿著兩瓶酒,他甩甩頭發,放一瓶在桌子上,又拿了一瓶塞到組新平的手里,“不好意思了,你也說了是我說的,那你也要喝兩瓶了!”
一陣哄笑后,各自拿了一瓶酒,手腳麻利的打開。
眼角余光看到陳可云推開門準備走進來,可一看見我們這陣勢,縮縮脖子,又出去了。
干完后,放下酒瓶,站起來向外面走去,我要把陳可云抓回來。剛才劉一麟抬一箱酒放到桌上時陳可云就偷偷溜了出去,問他干什么,他說內急……
輕輕的拉開門,看見陳可云正背對著我,好像是在默數著時間一樣。我叫了一聲,他跳了一下,表示被嚇到了。
“想跑?”剛才還說今晚要搞醉我的,我推著他走進包間,坐到位子上。
開了一瓶酒直接放到他面前,他看了看,認命般的閉上了眼睛。
以往班級聚餐陳可云基本上都不怎么和我們坐在同一桌。有一次他坐在我們這桌,看到劉一麟和組新平拼酒的架勢不禁瞪圓了眼睛吞口水。那次他喝醉了,第二天起來用了半天的時間把床上用品洗了個遍,也是從那次開始,他都基本上不和我們坐同一桌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飯菜上齊后,我們邊吃邊聊著。沒有聊什么未來,只聊四年大學生活里的趣事,畢竟那是我們一起經歷過的,然后一桌一桌的去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