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雪回學校后,我也不用刻意的掩藏自己獨處時的情緒,生活回到原來的軌跡繼續一個人的生活。
該上班的時候上班,休息的時候依然會喝的酩酊大醉,喝醉的時候依然會看著集體照撥打著只有機械般一成不變的回音的號碼,說著說著還是會淚流滿面。
從炎炎夏日到夏末,到帶著收獲氣息的秋天,到冷到骨子里卻不見飄雪的冬季,到萬物復蘇、百花爭艷的春天。
劉一麟經過一年多的北漂后,又回到了這座城市。
公交站里,我和背著背包、風塵仆仆的劉一麟相視一笑。
朋友再聚,還是很開心的。
在菜市場買了菜后,回租房。
劉一麟看著正在做菜的我,說:“你小子,什么時候開始做菜了。”
“總得養活自己。”
吃了飯,接著去了大學時經常去的那家燒烤攤坐了一會,然后提著酒去了江邊。已經快一年沒來這里了,平時也就在陽臺上看看這邊。
江邊不時的有情侶竊竊私語,相依走過。在之前經常席地而坐、邀月共飲的這塊草坪上,我們彼此喝著酒,沉默了很久。
之前在這里,尤其是畢業前的那一個月里,我們常在這里喝酒,偶爾喝到天亮。那時劉一麟說,他想畢業后去北方闖闖,如今又回到了這里。
我并沒有提他曾說的創業之類的事情,我們依舊聊著共同經歷過的四年大學生活,一直邊喝邊聊直到深夜。
第二天,劉一麟一大早的把我搖醒,他一拍腦瓜子,“昨天光顧著喝酒了,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事?”
“你卡里還有多少錢?”
“六萬多點吧。”
“先取出來給我還債。”
取了錢,順便在菜市場買了菜。我把錢遞給他,“夠嗎?”
“先還一部分。”
到了發工資的日子,一下班我就把卡里的錢全部取了出來。
劉一麟拿著我和他的工資算了算,接著遞給我一千塊,說:“行了,接下來的慢慢還了。”
劉一麟顯然松了一口氣,晚上做了一桌豐盛的菜。吃了一半的菜后就不愿再動嘴了,靠在椅子上摸著肚皮喘著氣。
第二天下班回到租房的時候,看見手里提著菜的其雪正站在門外,或許是聽到了腳步聲,她轉過身看向我,笑了起來。
“你怎么來了?”
她提了提手里的菜,說:“來做菜啊!”
我打開門,說:“先進來吧。”
進到房間,我放好鑰匙,正準備去洗菜,其雪卻一進來就徑直走去了廚房。
我看了看她放在客廳的行李箱,說:“我來吧。”
“我來,我來,你去坐著就好。”
忙了一陣后,菜肴飄香,依然是我喜歡吃的菜。
“嘗嘗,看看我的廚藝有沒有進步。”她準備給我夾菜。
“我自己來。”
吃了一會,我問她:“你什么時候來的?”
“下午剛到,到了就來這里了。”
“那你來這邊是?”
她看了看我,說:“我來這邊工作。”
我點點頭,接著沉默了。
敲門聲響起,開門后,劉一麟抱著一箱酒走了進來,“晨言,來,今晚我們大醉一場……”剛放下酒的劉一麟看見了其雪,隨即一拍腦瓜子,“哈哈,老板,這是你要的酒。”說完一溜煙的走了出去。
其雪在這城市工作后,經常會過來和我一起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