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一個讓人魂牽夢繞的地方,有人說它是滿地的黃金,但也有人說黃金的下面是一堆堆白骨。
從1927年到1937年十年的時間里,上海的每一天都在不停的變化和發展。
有錢人靠著貪婪得來的財富,在這片樂土一邊上紙醉金迷一邊掠奪更多的財富。
沒錢的人也懷揣著對金錢的渴望,而來到這片土地上去苦苦尋覓一條有希望的活路。
因為清政府的無能,把整個上海市區將近八成的面積都割讓給了外國列強。
這些外國列強用另一套規則經營著這里,想不到卻意外的把它變成了整個民國最大的經濟聚寶盆。
一晃距離山西之行,已經三個月過去了,時間的滾輪也滾到了1936年1月。
王有道披著個毯子坐在指揮部門前的搖椅上,安靜的喝著咖啡,看著今天剛剛刊登出來的申報,一陣的嘆氣。
報紙上除了千篇一律的抗日救國宣言外,并沒有什么讓他感覺到有意思的新聞。
收起報紙,王有道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
寒冬的冷空氣順著鼻子鉆進他的肺里,那種冰涼的感覺直沖他的大腦,讓他難受中帶著一絲說不出的舒服。
他開始回想起了這三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簡直如同黃粱一夢,似幻似真。
原來在大同煤場的那個晚上,王有道因為沒有經驗,誤把裝了五十萬噸煤炭資源的卡車【天】招回了大腦。
一時間巨大的壓力導致他的大腦超載了。
險些腦血管爆裂的王有道,下意識的把【天】從自己的腦袋里趕了出去,而后他就昏了過去。
眼看著小隊就要被煤礦的人發現,岳麟濤逼不得已就要背起王有道撤退。
多虧了皇甫子羽,情急之下拉了拉卡車駕駛室的車門,沒想到門開了。
幾個人帶著王有道,馬上就擠進了卡車的駕駛室里。
由岳麟濤開車,一路橫沖直撞,費勁千辛萬苦用了半個月的時間日夜兼程。
終于跑到了江南錦繡之地,最后停在了松江旁邊的金山縣附近的沼澤地里。
而在王有道昏迷的這半個月內,皇甫子羽細心地靠著車上自帶的幾袋生理鹽水和營養液,搭配著小米粥熬成的米湯一點點的維持著王有道的健康。
醒來后的王有道,看到岳麟濤這五個隊員一個個無精打采面黃肌瘦,卻依然在堅持著守在卡車外面,為他站崗警戒。
王有道的眼角濕潤了,從那一刻起,他開始把這五個人當成了親人,而不再是單純的部下。
一切都是圍繞著一年后的這場戰爭,留給王有道的時間不多了。
建立基地,勢在必行,原本他打算用手里的黃金換一些水泥鋼筋之類的建材。
可是當他去查看卡車解鎖的東西時,就改變了主意。
只因為,這次,卡車不光解鎖了一些武器和卡車的駕駛權限,還解鎖了建筑功能。
建筑欄里,有一些可建造的軍事設施,和民用設施。
雖然都不是什么太高級的東西,但可以說是解了燃眉之急。
本就因為怕暴露的岳麟濤幾個人把卡車停在了一大片沼澤野地里。
現在這一大片方圓十多公里的沼澤成為了他們最好的掩護。
王有道操作著卡車上的液晶屏,先是造了一個地面指揮部。
隨后圍繞著這里,又開始向外連續建造了車庫,營房,水房,發電室,食堂以及武器倉庫和圍墻。
好在這些建筑消耗的除礦石外的其它資源都是非常少,王有道還扛起的這樣的消耗。
于是他們有了自己的基地,雖然相對來說還很簡陋,但這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有了基地,還需要人,畢竟打仗不是一兩個人的事情,王有道需要有無數的人來變成他手下的士兵。
這里距離上海只有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而上海似乎最不缺的就是人口了。
很快基地里迎來了第一批人,一共三百六十人,他們都是十七到二十歲的半大小子。
這些人大多都是外地的,跟隨父母一起來到了上海。
但因為一沒身份,二沒本事,這些人只能住在租界外的棚戶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