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立,只是因為站的角度不同,看的問題不一樣。
但它從來都不是絕對的,這個大千世界的任何因素都有可能讓對立的東西改變立場。
嚴明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年輕人,感到有些意外,那么小卻能成為一方匪首,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而當他親眼見到王有道身后的士兵穿著那種從未見過的軍裝,手里拿著自己從未見過的武器的時候。
事實上出于軍人的直覺,嚴明就感覺到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王有道在他面前肆無忌憚的胳膊放下那一刻,他更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伴隨著發動機的噪音,由遠到近,兩臺通古斯卡防空車從王有道基地的方向使了過來。
那是嚴明從未見過的東西,他知道那是坦克,可什么型號?哪個國家產的?還有炮塔上那些亂七八糟從沒見過的東西是什么?他一概不知。
眼看著車尾滾滾煙塵里摻雜著黑色的尾氣,每天防空車后面都跟著兩條縱隊的步兵,這是標準的美式步坦協同陣形。
“是坦克,團座你看,他們居然有坦克。”嚴明身邊的副官驚叫了起來。
而遠處守在戰壕里的**顯然也看到了這種龐然大物。
**的陣地里發生了一陣騷動,他們的眼神里流露出了羨慕和嫉妒還有好奇,但唯獨就沒有恐懼。
“孫副官,注意軍人儀表,別給我丟人。”
通過嚴明的提醒,站在他旁邊的副官清醒了過來。
十分不好意思的象征性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然后安靜的站在嚴明的身后不在說話。
但此時心里最不能平靜的莫過于嚴明他自己了。
黃埔四期的畢業生,怎么能不知道坦克在戰爭中的作用。
早在歐洲的一戰,這種東西就足以顛覆一場戰爭。
嚴明不認為自己手上的PAK37型戰防炮能夠打的穿遠處的這個可移動的鋼鐵堡壘。
可如果放任這東西在自己的陣地上發瘋,那么就只會有一個結果,但那是一個誰都不愿意看到的結果。
嚴明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激動與心中那些許的恐懼,盡量不讓自己拿茶杯的手顫抖。
看到這一幕,王有道有些想笑,但他卻笑不出來。
王有道并沒有讓防空車開的太靠前,而是在己方防線前200米止步,這是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沖突跟誤會。
“怎么樣?這回還有把握打贏我了嗎?”王有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問道。
“雖沒有把握,但倘若嚴某執意要打呢?。”嚴明先是神色暗淡,隨后眼睛逐漸明亮,他戰勝了來自未知的恐懼。
王有道苦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那這樣呢?”說完再次舉起胳膊然后放了下來。
隨著這次王有道胳膊的撂下,基地里20門107火箭彈來了一輪齊射。
從基地的方向一連飛出二百多枚107火箭彈。
而后在空中飛行了約十幾秒的功夫的功夫,這些火箭彈就密集砸在了兩軍對壘中間方圓一公里范圍的空地上,覆蓋了那片區域。
爆炸此起彼伏,火光連成了一片,炸聲震得王有道有些耳鳴,腳也跟著麻了起來。
那一聲聲爆炸像是上古洪荒時期諸神的戰鼓對這個無情的世界的控訴。
即使距離爆炸中心將近兩千多米的距離,炸后吹出的氣浪愣是推著兩人中間的桌子走了差不多五公分,卷起的狂風更是迷的人睜不開眼睛。
威力說是毀天滅地也不足為過,爆炸過后,那方圓一公里已經被砸的跟月球表面一樣了。
王有道這邊的士兵早已經習以為常了,可對面的**此刻士氣卻降到了最低點。
就連嚴明身后的警衛排也慌了,下意識的舉槍警戒了起來。
而王有道的警衛排也不甘示弱一樣舉起槍,兩邊對峙了起來。
王有道擺擺手,示意自己人先放下槍,然后對著嚴明說道:“你真的想打這場該死的仗嗎?就因為你們的長官那自負的臆斷?”
嚴明不敢去想象這些東西落在自己人的頭會是什么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