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劍花都是靈力所化,被刺出之后聚而不散,閃電般射向了想跑的陶鐵。
四面八方都是劍花,陶鐵只能硬抗,身上靈力暴漲形成光罩,咬牙操控鵜鶘飛向外面。
爆響聲轟然響徹云霄,五光十色的靈力波紋擋住了視線,陶鐵的怒吼聲從其中傳出,竟像是受傷的野狼一般駭人。
尚淳辛想再攻,不料一道紫光從波紋中心急射面門,他只能急忙旋轉躲避。等止住身形,對面的門人已經被陶鐵擊飛,一道黑影閃電般消逝在了天邊。
“靈劍宗,你們給我等著!”陶鐵的狠話,如雷鳴般飄了過來。
轟!
又是一陣爆響,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卻只能看見激蕩的飛灰,靈劍宗的山門已經變成了迷粉。
尚淳辛想追,飛出山門卻又止住了身形,山腰上,陶銅陶錫共騎一頭夔犀,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這夔犀乃是上古兇獸夔牛的變種,五蹄狂奔快如閃電,而且沒有了劍陣,尚淳辛一個人也不是三怪的對手,只能不甘的折回殿里。
“多謝尚掌門出手相助!”金懷安躬身,右手按住唐勵后背,帶著他一起感謝。
“金掌門無須多禮!是我小瞧了他們,沒能留下三怪,實在是太可惜了。”尚淳辛很是有些不甘,還帶著一絲無奈。
靈劍宗只有他一個大乘期高手,對方卻是三個,而且那陶鐵靈力外放時隱有金光,說明已經快要到渡劫期了。
實力懸殊太大,劍陣又沒能發揮應有的威力,錯失報仇的機會,尚淳辛怎能甘心?
對此,金懷安不能過多表示,只能再次感謝道:“要不是巧遇宗主,我們爺孫倆就要身首異處了,大恩不言謝,以后若是有用得著的地方,金某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尚淳辛擺手:“哎!金掌門宅心仁厚,助我救治百姓,我這不過是投桃報李罷了,不值當不值當。走,咱們把酒言歡,別被這些小人擾了興致。”
說著,尚淳辛請金懷安和唐勵進殿,卻見唐勵兩眼發直在魂游天外,還以為這孩子是被嚇到了,摸摸他的頭笑道:“別怕,有你爺爺和伯伯在,那些壞人傷不了你。”
唐勵被喚醒,沖尚淳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謝謝伯伯,小勵不怕,小勵是在想,要怎么對付那三個壞蛋。”
“哦?”尚淳辛倒是有了興趣:“那你說說看,再遇到他們,該怎么辦才能全抓了?”
唐勵認真道:“那個禿頭胖子,大開大合橫沖直撞,要是以劍陣圍之,轉圈攻擊,他必定首尾難顧。至于滿臉胡子的那個,流星錘難防近身,只要貼近他便可拿下。”
“那戴帽子的呢?”尚淳辛覺得有理頻頻點頭。
“我還沒想到,他太狡猾了。”唐勵實話實說,卻引得兩個大人哈哈大笑。
“沒那么簡單,劍陣圍之,需要尋找機會,近身攻擊,又得能突破封鎖,最終還是要靠實力,知道了嗎?”金懷安笑完,仍不忘記指點幾句。
“我當然不行,尚伯伯一定可以。”唐勵不服氣的回了一句。
“啊?啊哈哈哈哈!”尚淳辛聽到這話無比受用,直接將唐勵抱到了身旁,把桌上好吃的都夾進了他的碗里。
金懷安見狀苦笑搖頭,看尚淳辛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他當初就是這樣被唐勵忽悠上賊船的,現在總算是有伴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