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之后,必定有妖獸元神占據主導,其他的,雖然不是徹底消失,卻也和死了沒有差別。
這功法,實在是太逆天,也太殘忍了些。
這也就是唐勵心善,若是別人得到,恐怕早就融合妖獸提升戰力去了,哪里還會質疑。
啟云敢稱魔尊,他所創的功法,又怎么可能是普通貨色?要知道在天云界,能用‘尊’這個稱號的,古往今來也就寥寥數人而已。
有句話叫妄自尊大,在弱肉強食的天云界,獲得別人的尊崇并不容易,而啟云魔尊,恰恰是其中之一,足可見其有多厲害。
唐勵誤打誤撞,沒被奪舍反而學會《吞元魔決》,這氣運堪稱逆天。如今有了三只戰寵,只要融合,他的實力肯定能夠翻倍。
“吃點兒東西吧,你都睡七天了。”謝無歸拿出了一些東西:“可惜沒有好酒,不然老夫定當與你痛飲幾杯。”
唐勵回過神,立即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個壇子:“晚輩帶了一些......”
看見酒,謝無歸眼中放光,接過去就是一陣猛灌,喝完一壇伸手問道:“還有沒有?都拿來與我。”
唐勵見狀,把自己平時攢下的都拿了出來:“前輩喜歡,宮中多的是好酒,怎地不回去取?”
謝無歸又喝了一口,這才開始吃菜:“受不了別人的鳥氣,回去作甚?況且我也無意宗主之位,還不如四海為家,逍遙自在的好。”
“前輩是擔心妒量魔君?既如此,您就更應該回去才對。我義父也無心宗主之位,至今不肯上位,可他卻扛起了宗門事物,您道這是為何?”唐勵明知故問。
妒量魔君最是善妒,否則也不會有這別號,若是她來掌權,血月宗大半弟子都會被清理。陽照天留在血月宗,死都不肯將掌教令給她,就是為了保住血月宗。
唐勵知道,其實陽照天不喜歡管理宗門,而且說實話,他也確實不是那塊料。
這些年血月宗的疆域越來越小,樹敵卻是越來越多。玉環宮、青云派的弟子,還有獨驛鎮那些修士,換做以前誰敢那般明目張膽?
陽照天常說,要是狂戰魔君還在,血月宗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唐勵聽的多了,心里便也希望謝無歸能回去,這才會不顧危險,在兩個大乘期高手戰斗的時候沖上去。
“你不會明白的。”謝無歸又舉起了酒罐:“我回去也是于事無補,只能對不起他了。”
“謝前輩!”唐勵是不明白:“難道您就忍心,眼睜睜看著宗門分崩離析甚至消亡?”
“本來就什么都沒有,消亡了又能怎樣?”謝無歸有了幾分醉意:“血月宗是我們打出來的,他們都不在乎,你還要我怎樣?我不會眼睜睜看著,呵呵,我會閉上眼睛!”
說完,謝無歸真的閉上了眼睛,捏著酒罐的手卻微微在顫抖著。
半生心血,又哪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唐勵沒再多說,只是覺得心里有一股氣憋得難受。
知道謝無歸在乎,卻不知道他為什么不肯面對,能讓一個狂人心死,其中曲折,唐勵難以窺視。
不過,他是不會就此罷休的,勸不了,拐也要把謝無歸給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