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龜鱷沖到岸邊,唐勵跳下龜背,才知道這家伙排糞口又被咬了,急的直接撞在一塊礁石上才將那咬住軟肉的小魚甩掉。
畢竟是水里的東西,上了岸,這些怪魚沒了依托,只能在河灘上使勁兒蹦跶,沒多久就失去了力氣只能張嘴等死。
唐勵拿起一條魚仔細端詳,那怪魚身上竟有靈力光芒。雖然只是淺淺的一點兒赤紅,卻也驚的他差點兒下巴脫臼。
就巴掌大的魚兒,居然有煉氣期的實力,這秘境中的其他妖獸豈不更加恐怖?
吃驚歸吃驚,好歹也是妖獸級別的魚,吃了也能漲幾分靈氣,唐勵立即撿了幾條烤熟,味道竟是前所未有的鮮美。
這要是謝無歸在,肯定得喝上好幾壇酒。
看著水里那密密麻麻的怪魚,唐勵當即就決定暫時不走了。
這么多的魚兒,帶回去孝敬長輩或是發賣都是極好的,又不是太難捕撈,唐勵怎能錯過。
“昂昂!”龜鱷也吃了幾條,不等唐勵下令,自己又沖進了水里,結果魚沒吃到幾條,弱點再次被襲擊,折回岸上一陣痛吼。
這些怪魚忒兇,數量又多,唐勵見狀哈哈大笑:“讓你貪吃,也不動動腦子。給你做個戶門,省的以后再被咬到。”
說完,唐勵取出一錠銀子,直接催動元嬰之火將其熔煉,熟練的將銀水塑形冷卻,一塊剛好能護住龜鱷弱點的銀牌子便好了。
又做了一條細銀鏈子,將那銀牌掛到龜鱷打尾巴上,遮住它最容易受傷的地方,龜鱷再次沖進了河流之中。
那些怪魚牙齒雖利,但卻難以咬穿銀牌,更不用說龜鱷的鱗甲和鐵背了。
沒了‘后股’之憂,龜鱷發力將河水涌到岸上,等水流退去,唐勵便只需撿拾敲死,端的是收獲滿滿。
龜鱷自然不會吃虧,在水里吃了個大飽,爬到河灘上曬起太陽,沒多久竟像是睡著了一般。
這家伙身上的鱗甲,就像是河灘上的礁石,一閉上眼睛,更是像隱身一般。唐勵還沒吃飽,將處理好的魚兒收進須彌戒里,又烤了幾條大的,悠哉悠哉喝起小酒。
“丐頭蒙張,給本少死來!”
正舒坦,一聲爆喝驚起了唐勵,抬頭一看,兩道身影自空中直降,你來我往招招致命,竟是打的難解難分。
“萬俟凌帆,別人怕你這青云少主,老丐卻是不懼,你再咄咄逼人,休怪老丐我不念舊情。”
說這話,一個頭發散亂花白,衣衫襤褸的老乞丐落到了唐勵面前。
“哼!打我的人毀我鸞轎,你何時當我是自己人了?”一臉冷峻,風度翩翩的青年同樣落地,唐勵不由一喜。
謝無歸剛剛就是抬青云少主鸞轎進來的,這下可好,臨時主子在此,想必走不多遠。
“你那婢女偷我丹藥,還想用毒害我,若非如此,老丐豈會和晚輩一般見識?你不好好教導,反而來與我為難,真是好沒道理。”丐頭蒙張受了些傷,話語之中已經有了退縮之意。
“道理?枉你活了那么久,居然跟我講道理!”萬俟凌帆冷冷笑了起來:“不怕實話告訴你,乘渡丹,本座非要不可。”
這話一出,那丐頭蒙張眼珠都瞪大了幾分。
搶人東西還這么理直氣壯,誰見過這般厚顏無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