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即別離,另一邊,任紫韻看著唐勵離開的方向,久久未能回神。
“你該知曉自己是何等身份,丟了魔宗的臉,下場不必我說。”
白發魔姬冷冷留下一句,旋即閉上眼開始調息修煉。
但那緊鎖的眉頭卻未舒展,明顯有些心緒難安的樣子。
哪個少女不癡情,只是到頭一場空......
想想自己年輕時,不正是被情所困,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噗!
一口黑血不吐不快,白發魔姬臉上的神色倒是溫和了許多。
“姥姥!”
任紫韻緊張的眼淚直掉,這讓她心里突生一股暖意。
“不礙事,沒想到七虹門竟有如此高手,今后在這秘境之中都要小心了。”
白發魔姬說完再次閉眼,摒棄雜亂念頭之后,倒是很快就能入定開始恢復起了傷勢。
見狀,任紫韻只能退開幾步,但目光卻依舊無法從唐勵離開的方向挪走。
“勵哥哥,等我......”
仿佛是聽到了她的心聲,正在修煉的唐勵猛的躍起,卻發現是龜鱷示警趕忙祭出了自己的仙劍。
“不知是哪位道友在此小棲,打攪之處還望海涵。”
一名青衫道士,帶著幾名白衣弟子稽首,遠遠看著龜鱷不敢靠近。
不料話剛說完,就見唐勵身形如箭,眨眼便沖到了他的面前。
“展隱前輩,是我!”
青衫道士一臉莫名詫異,看著唐勵竟是半響未能認出他來。
倒是他身后一名白衣弟子,躊躇著狐疑的上前問道:“你是,唐勵?”
“蘇清河,你小子混的不賴嘛?”
心情大好的唐勵,拉著蘇清河上下打量,仿佛跟他分別只是昨日一般。
直到這時,展隱才露出笑顏,但礙于弟子在場,只是淡淡的點點頭作為回應。
這家伙,打認識起就喜歡裝酷。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多清高呢,實則是個悶......
唐勵心知肚明,也不當他弟子的面點破,歡喜的讓龜鱷就地打滾,碾壓出一片空地招待眾人。
“嚯嚯,唐道友倒是闊綽,你這比蘇師兄的私藏還要豐厚啊!”
見唐勵從須彌戒里不斷拿出酒水佳肴,一名白衣弟子忍不住的驚嘆。
“窮苦出身,都習慣了,平日里不將戒子填滿就覺得心里發慌。怎么,你也跟我一樣?”
后面一句,問的自然是蘇清河,可這小子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像是被人戳到了痛處。
“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李大嘴!”
一只雞腿塞進那白衣弟子口中,蘇清河問起唐勵的近況。
都是從任家堡出來的,唐勵自然是毫無保留。
“什么?你見到大......紫韻師妹了?哎呀怎么不早說?師父?”
得知唐勵剛和任紫韻分開,蘇清河焦急的跳了起來。
而展隱握著酒壺的手也明顯震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慢悠悠的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安好便可,相見,不如不見!”
聽到這話,唐勵臉上不禁顯出了尷尬神色。
正邪不兩立,他和任紫韻,現在可都是魔宗弟子。
雖然沒有舉行入門儀式,但唐勵早已將自己當成了血月宗的一員。
“那怎么行?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而且師父您不是也找了她近十年的嗎?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