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格里夫蘭自治州來說,香榭麗舍一向是一個神奇的存在。
雖然和隱匿之地一樣和“灰燼區”接壤,但是香榭麗舍和隱匿之地的差距之大卻令人咋舌。
的確,和隱匿之地相比,香榭麗舍并沒有原始未開發的自然環境,相反,荒蕪的沙漠占據了香榭麗舍區的整個北部,并最終在貫穿了香榭麗舍區的丹格尼爾河畔停下了侵略的腳步。
而在丹格尼爾河南岸的,則是香榭麗舍區的區府:香榭麗舍城。作為格里夫蘭的北部重鎮,香榭麗舍城的重要性無需多言。雖然建城時間很短,但是該城市的發展之迅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如果說隱匿之城代表了整個隱匿之地,那香榭麗舍城就代表了的新時代的香榭麗舍。
之所以說是“新時代”,是因為在第二次能源戰爭結束之前,香榭麗舍、尤其是丹格尼爾河北岸的地區,是一片始終籠罩在戰爭陰影下的區域。早在前聯盟時代,這片區域就因為有一處開采冶煉“催化劑”的基站而備受矚目,有許多人基于各種各樣的原因來到這里定居。隨著時間的發展,這些初代的定居者們建立起了他們的城市——香榭麗舍小鎮;一座以基站為內城的城市。
然而和平的時間的時間并不長。在第二次能源戰爭期間,香榭麗舍可以說是飽經戰火。而作為那時候的一座能源之城,香榭麗舍小鎮自然也變成了爭奪的焦點。歷經多年戰火,直到在“催化劑”基站已經宣告枯竭的情況下,這里的爭奪才算暫時落下了帷幕。
然而戰爭可以停息,戰爭留下的痕跡卻難以抹去。持續多年的戰火帶給香榭麗舍的是自然環境的不可逆的破壞,曾經繁華的香榭麗舍小鎮在日益嚴重的荒漠化的影響下逐漸變成了一座死城;絕大部分的原住民都選擇了搬遷到了丹格尼爾河南岸的香榭麗舍城,但依然有一些居民不愿離開故土——對他們而言,香榭麗舍小鎮雖然已經荒廢,但仍然是難以拋棄的故土。畢竟留下的不過是幾戶人家,格里夫蘭政府也不好強制,只得隨他而去。
然而即使是這樣的平靜,也沒有辦法維持太久——
15分鐘前
“都給我老實呆著!”
突擊步槍的槍聲打破了小鎮的安寧,伴隨著怒吼聲,香榭麗舍小鎮僅有的幾戶居民被“血狼”傭兵團的士兵押到了一塊。
這些居民們臉上半是惶恐半是疑惑。對他們而言,多年未曾經歷過戰爭的景象今日再度重現,心中未免惶恐萬分;而疑惑是在于,在八大自由政權簽訂合約成立“赦免會”后,再未出現過膽敢入侵自由政權的事情——因為一旦有人敢這樣做,就相當于向八大自由政權集體宣戰。這群身上沒有一點標識的人究竟是何方妖孽,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種事情?一旦這事走露出去,“赦免會”的怒火,將會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他們知道這事,“血狼”傭兵團的諸位,也不會不知道這種事情。
“團長,確定沒有藏起來的家伙了。”
仔細地搜查完了外城的所有房屋——也沒有幾間可以可以住人的了——后,一名傭兵向正在看地圖的穆里厄匯報道。
穆里厄聞言點了點頭,最后確認了一下地圖上前往內城的道路之后,他點著了打火機直接燒掉了這張地圖:
“你們六個,留在這里看好車子。其他人準備行動。”
“團長,那這些人?”
輕蔑地看了一眼那些被押到一塊蹲在地上的居民,穆里厄擺了擺手:
“這些?哪些?這里還有別的人嗎?”
聞言“血蝠”點了點頭,而那些傭兵手中的槍也立刻上了膛,然后,開火——
“噠噠噠——”
“團長,沒有活口了。”槍聲停下,“血蝠”淡淡地說道。
畢竟,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經常發生。
“記住,看好車子。”
最后告誡一遍后,穆里厄和“血蝠”帶領著其他的傭兵,順著之前地圖上的指引,徑直走向香榭麗舍小鎮的內城。
自從香榭麗舍小鎮已經無法采集冶煉“催化劑”、自然環境變差以來,內城——或者說以前的能源基站,就變成了一片無人問津之地;在穆里厄和“血蝠”等人向里前進的時候,看著周圍已經被飛沙流風摧殘的殘垣斷壁,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疑慮:在這種荒蕪城市之中,究竟還會藏有什么?
“嘖,希望團長他們能快一點吧。我還是擔心萬一格里夫蘭的那群豬玀知道了這里的事情趕過來了會怎么樣。”
雖說是四散開來守衛后方,但是這么無聊地待著,難免還是會感覺無所事事。看著天上不知道從哪里飛來的禿鷲,一名傭兵終于忍不住大喊道:
“淦哦,這群死鳥也不知道飽腹的嗎?*的!”
“喂喂喂你想干什么?”與他站在一起的隊友見他舉起了槍,連忙上前壓下了那名傭兵的槍并問道。
“淦哦,我打打鳥都不行嗎?”
一把推開旁邊的隊友,這名傭兵對他的隊友給了個“瞧好吧”的眼神,手中的槍瞄準了天空中的一只禿鷲,食指緩緩放到了扳機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