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只想去查清,那個莫名其妙的編號是誰。
“……真沒想到你還記得他的編號。”
看著蘭伯特離開了辦公室,馬卡洛夫干巴巴地說道,“還是‘他’提前告訴你的?”
“這已經沒有區別了。”迪安一邊快速瀏覽著行動記錄一邊說著,“早晚,這件事還是會被揪出來的。”
“理事會那邊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馬卡洛夫——而現在,我們快沒有時間了。”
三小時前
威尼斯
威尼斯財團總部豪宅
威爾·卡波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中夾著一支快要燃完的香煙。在窗外,寬闊而又寧靜的運河靜靜流淌著;而遠處血紅色的太陽被摩天大樓和各種哥特式建筑切割的支離破碎、撒到了水面之上,使得河水像混入了鮮血一樣令人心中一顫。看到此情此景,威爾本就煩躁的內心更加不適了。他將煙頭在一旁的煙灰缸里摁滅,深深地做了一個呼吸。
真是嘲諷啊,在自己的大本營里面還緊張成這個模樣。威爾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兩聲。
只不過最近的情況也容不得威爾紙醉金迷開始放松。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他徑直走上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并在一扇裝潢華麗的門前立住,輕輕叩了幾下門。
“誰啊?”慵懶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怒火,威爾干咳兩聲,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的,等會!”
威爾也很識趣地立在門旁,并沒有去開門。
過了一小會,門被緩緩向外推開,一位衣冠不整的年輕少女深低著頭從屋里走了出來。也因此她沒有看見站在一旁的威爾,被嚇了一跳后隨即如小鹿一般飛快地跑開了。威爾看著少女的背影嘆了口氣,推開門走進了房間。
頓時一股濃郁的玫瑰香水味撲面而來,威爾不由得眉頭一皺。
在這間奢華非凡的房間的正中央,橫放著一張極其龐大和柔軟的軟床。此刻的床上正靠坐著一位赤裸著身體的三十多歲的肥胖男子。看見威爾走進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爽。威爾盡力無視掉床邊的一大堆“奇怪的道具”和潔白的床單上的一抹嫣紅,對著正在整理一頭蓬亂的頭發的男子開口說:
“是這樣的,肯特先生,經過最近的局勢判斷,威尼斯可能已經不再安全了;因此,我們近日將轉移至格里夫蘭的旺角東區,希望您能盡快、或者提前隨行。”
胖子的臉上瞬間又寫滿了“你管我啊”的表情。
斯諾·肯特,威尼斯財團的新一任掌控者,早在其還是繼承人的時期就已經“聞名遐邇”——當然,不是好名聲,畢竟那時他可謂是把有限的精力全部投入到了無限的放浪形骸之中。哪怕是在他繼任掌控者之后也絲毫沒有收斂,若不是他還知道分寸不故意找事,威爾也就只能對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但是最近的局勢,讓他本就敏感的神經瞬間又緊繃了起來。
雖然威尼斯財團是以醫藥起家的,但是這個時代沒有一個企業是清白的,威尼斯財團也一樣。通過某些“產業”威尼斯財團獲得了特別多的收入,也得以在格里夫蘭最繁華的經濟特區——旺角東區獲得了一片土地。
只不過,最近的風向著實對威尼斯財團不妙……
先是和喬伊·奎羅的交易,在遠海那么隱蔽的地方竟然還會出現紕漏,“觸礁沉沒”這種話說出來誰會信呢?用以交易的軍火和反物質之核全部化為烏有。
這還不過是威尼斯財團“倒霉”的開始。緊接著,因為那位副經理的死,威尼斯財團的股票大跌,更有甚者直接拋售了15%的股份。
緊接著,格里夫蘭傳來了有人入侵的小道消息。雖然官方明面上波瀾不驚,但是無風不起浪,威爾甚至懷疑,那筆交易是故意有人插手,更有甚者,是他們將軍火給了那些入侵者以轉移矛頭。
這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