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身看了一下光頭。
“是十五年前您綁了京城一個公子哥,當時要價也是五千萬。”
蓮花笑著說道,在他的眼里綁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結果呢?”
“錢到手,撕票了。”
說完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這么倒霉,竟然碰上這么一個瘋子。
“既然我在你們面前這么不值一提,您應該不會對我說謊吧。”
“李炳天不是我殺的,我也沒那個實力。即便是我們兩個加起來也留不住他,甚至小命還得搭進去。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提供一個線索。”
我點上一支煙,心情十分沉重。
“那個人在金陵,近期應該會去京城,殺了李炳天就是他的投名狀。當然,他的實力不足以殺李炳天那種大擎,但就是做到了,我也覺得奇怪。”
“他叫什么名字?”
我拳頭緊握,煙都被我給捏斷了。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即便是告訴你了也是送死。我還沒玩夠,你死了就可惜了。”
感覺這個局越來越大了,可是為什么我這個小人物會被卷入這個局的中心呢?
“夏晴回信息了。”
我心里既期待又緊張。
“楊爺要的人隨意處置就是了。”
他念出這條信息便斷了我對她所有的念想,我很后悔為什么讓老爺子收留她。
“很傷心?”
楊國富玩味道。
“有點,不過也在意料之中。明哲保身,是個人應該都會做出這種選擇。”
不僅僅是有點傷心了,而是心情異常壓抑。
“楊爺,你這里有酒嗎?最好再來個花生米,既然看戲就慢慢看嘛。”
“哈哈,好,我再一次看到一棵在風雨中飄搖的野草。蓮花,給我拿最好的酒,順便出去買點吃的。”
楊國富似乎很開心,直接把茶具里的茶全部倒掉,隨后連茶具都給撤掉了。
“蘇暖暖也回信息了,你想聽一下嗎?”
“不用,她肯定也不會跟楊爺對著干。”
楊國富笑容玩味沒承認也沒有否認。
“爺,這酒您自己都舍不得喝。”
蓮花拿著兩個用壇子裝的酒從樓上走了下來。
“今天這事,當浮一大白。”
他打開酒,先是給我倒了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
“因為好長時間沒有喝酒了,用茶杯沒事吧?”
“當然沒事,能喝到楊爺都珍惜的酒也算三生有幸。”
既來之則安之,心情漸漸平穩了下來。就像慕容千雪說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跟瘋狗一樣不顧底線的活著也好。
“我發現你越來越有意思了,你知道除你之外誰還是在風雨中飄搖的野草嗎?”
楊國富似乎心情很好,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很興奮的感覺。
“不會是楊爺您吧?”
我遞給他一支我吸的煙,他也不嫌棄直接點上。
“從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如果不是站位問題,我還真有心提點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