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搖頭。
“十個億。”
“蓉姨，剛才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的底線，即便是您給我一百個億我同樣不會把這兩樣東西交出去的。”
我重新坐了下來，轉著手里的煙盒，沒有去看沉默的蓉姨。
“你很讓我失望，人如果不狠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在這種社會下站穩腳跟的。也就是說你這所謂的情義注定你成不了大事。”
蓉姨使勁拍了一下桌子，臉氣憤地都要變形了。
“原本我就一無所有，這條命本身就是撿回來的，能活這么久已經是幸運了。至于能不能成大事我不在乎，就是讓蓉姨您失望我感覺抱歉。”
我直視蓉姨憤怒的眼神，沒有一絲恐懼，甚至內心都不曾有一絲波瀾。
“那就等你什么時候想通了過來求我吧，到時候我會不會幫你就不一定了。過了這村就沒有那店了。”
“謝謝蓉姨，但愿我不會等到那一天。”
蓉姨笑了一下，把支票撕掉，拿起自己的坤包離開了夜色。她離開之后我知道田淑云對我的壓力很快就來了。
等她走了之后我便一直坐在保安室吸煙，很快一盒煙便被我吸完了。下午六點左右，李杰跟劉淼同時到了保安室。
“浩哥，這里是四千萬。”
劉淼遞過來一張銀行卡。
“我跟我爸要了點錢，已經打到之前給您的卡里面了。加在一起正好是一千萬。”
劉淼一下子給我那么多錢是我想不到的。
“劉淼，現在就我們三個。你跟我說句實話，是不是真心想要跟著我往前走？”
“浩哥，我是真心的。這錢您不用擔心，并不是跟我爸要的，我是借朋友的，沒有利息。”
之前劉青峰的態度已經表明他并不支持劉淼跟我一起混的。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就應該再直白一些。
“可是你爸爸并不喜歡我，或者說打心眼里就看不上我。如果你跟著我，他肯定會反對的，你想好怎么去應對了嗎？”
昨天劉淼之所以露出為難的表情就是因為我說的這個原因。
“他是他，我是我。再說了，我已經大學畢業了，之前我們就已經說好了，畢業之后還我自由。”
劉淼使勁吸了一口煙，臉上還是有些為難。
“李杰，那你呢？你肯定也清楚，現在我欠的不僅僅是五千萬的事情。如果田總還要我陪他們玩，只會比現在欠的更多。”
“浩哥，不瞞您說，我爸爸雖然沒什么權利，但是他就是錢多。他在山西那邊有幾個煤礦，一本萬利的買賣，典型的暴發戶。”
沒想到李杰竟然是這樣的家庭背景。
“劉淼已經把我們在馬家村經歷的事情告訴你了。不僅僅是錢的事，跟著我可能隨時會丟了性命，你還年輕，而且有大好的前程，就這么牽扯進來多少有些不合適。”
我遞給他們兩個一人一支煙。
“浩哥，老爸暴發戶的脾氣我沒有繼承，但是他不怕死的性格倒是繼承了過來。人活著不僅僅只是活著，如何活著才是關鍵。我恰恰就喜歡這種刺激又血腥的生活方式，死了也沒有遺憾。”
李杰的態度異常堅決，堅決到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超乎常人的魅力。
“那好，從此以后我們就同生共死。但是有一點，你們必須要學習保命的本事，不能出去就給人當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