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這個時候為何而來?”
一個手拿佛珠的老尼姑出現在了我的身后,嚇了我一跳。
“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么走了,所以想找個干凈的地方靜一下心。”
“施主說笑了,干凈與臟并不在外面而在人的內心,施主既是心臟哪里又會有干凈的地方。”
“受教了。”
我雙手合十,她沒有阻攔我。
“大師,有人跟我說當年有一個瘋子被趕出去了,想必您應該知道,能跟我說一下嗎?”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施主,天色已晚還是請回吧。”
“謝過大師。”
我鞠了一躬轉身要離開。
“施主,這里有你一樣東西。”
當我轉身的時候她手里多出了一樣東西,是一串佛珠。
“敢問大師,這里為什么會有我的東西?”
“之前有人讓你過來等,你沒有等到,這是緣分。現在讓施主碰到老身也是緣分,這東西自然便是你的。”
我雙手接過佛珠,她露出一個很溫柔的笑容,這個笑容讓我想起了我收到大學通知書那天爺爺的反應。
“大師,為什么一見到您我就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我們認識嗎?”
“自然不認識,施主的感覺全部是因為緣分罷了。善緣孽緣都是緣。”
說完,她雙手合十微微躬身之后離開了。我待在原地看著她一點點的消失,那感覺就像你看著你的親人慢慢的離你而去。
“老板,給我來兩箱啤酒。”
我直接將車扔在了路邊,隨便找了一家餐廳坐了下來。
“你一個人?”
“對啊,老板都快過年了還沒回家?”
因為他的口音并不是本地人,家肯定也不在金陵。
“家里沒什么人了,孩子也都有自己的家庭了,老伴去年剛走,除了這里沒處可去啊。”
“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小伙子年紀輕輕的怎么說這么喪氣的話?”
“那就多做兩個菜,咱們一起喝點。”
“好啊。”
老板炒了六個菜,北方人的習慣上菜都是雙數,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爺爺每次過年就只讓我炒三個菜。
“小伙子成家了嗎?”
老板的年齡應該在五十歲左右,如果我還有父親的話跟他的年紀應該差不多。
“成家了,不過馬上就要離婚了。”
我苦笑道。
“怎么回事,還沒有孩子吧?”
“唉,總之很復雜,不說也罷。才結婚沒幾天,哪來的孩子啊。”
“不是我說你,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太浮躁了,對待婚姻這么大的事還當成是兒戲。什么自由戀愛,我看就是為了方便好離婚。”
老板直接教訓了我一通,他這熱心腸我還真沒有辦法反駁。
“您教育的是,如果還能有下一段婚姻我一定好好珍惜。”
“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也就是嘮叨幾句,我們家那個臭小子只要我多說幾句就摔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