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不做心里過意不去,欠別人的始終是要還的。這就是菩薩畏因,眾生畏果。”
我始終忍著沒有讓口中的鮮血再次噴出來。
“之前我以為自己已經夠苦了,畢竟連自己的婚事都決定不了。所以我一賭氣便來到了養豬場,可是現在跟你比,說不上幸福但也絕對不苦。”
裴琥珀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盒煙,放在自己嘴里點上,然后又塞進了我的嘴里。
“什么苦不苦的,說實話就是回不了頭了。”
“問菩薩為何倒坐,嘆眾生不肯回頭嗎?”
裴琥珀是金陵人,雞鳴寺佛龕上的這些她自然是知曉的。
“如果眾生肯回頭,那還要菩薩慈悲干什么?”
我不信佛,即便是被那個不是尼姑的女人按在雞鳴寺吃齋抄經十幾日。
“你接下來準備做什么?”
“跟著慕容魁提升自己唄,這樣活下去的幾率還大一些。”
“你這心態跟六十歲的老頭差不多,干嘛這么悲觀啊?”
裴琥珀錦衣玉食慣了,即便是在軍部吃了些苦,也遠遠達不到可以理解我小心翼翼的程度。
“我活著比死了還累,但又不能死,你啊,肯定是理解不了的。”
我從池子里出來,頭也不回的來到睡覺的草垛。可沒承想裴琥珀竟然跟過來了,手里還拿著兩瓶好酒。
“你這是?”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我最近失眠,跟那個老頭實在也沒什么可聊的,所以就找你來解解悶,作為回報,我請你喝酒。”
我硬生生的把有病兩個字咽回到了肚子里。
“咱們又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應該話題不是很多吧?”
嘴上雖然這么說,但還是把她手里的酒拿過來喝了一口。
“我之前聽那個老頭說你結過婚了,而且還是跟田家的大小姐,能跟我說一下她是什么樣的人嗎?”
女人還真是夠八卦的。
“漂亮,溫柔。”
我敷衍的回了一句。
“就這?”
“我們總共也沒有相處幾天,你讓我說什么啊。”
田淑云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己也含糊不清,因為我壓根也沒有花過多的精力去了解她。
“要不然你還是跟我說一下慕容魁吧。”
“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只是知道他在這個破地方待了小二十年了。除了摳腳,邋遢,其他好像還都說的過去。之前我爸說他之所以來這個鬼地方好像是因為一個京城的女人。”
我頓時來了興趣,不得不說我也挺八卦的。
“他武力值那么高,年輕時候應該也是個風云人物,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讓他如此狼狽啊?”
“這個恐怕你要去問他了,我對京城不熟。”
裴琥珀一句話把我的好奇心給澆滅了。
“有什么事情你就說,這來回扭動的算怎么回事?”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明天我爸讓我去相親,你能假扮一下我男朋友嗎?”
說完臉就轉向了一邊,還是第一次見到她害羞。
“你瘋了吧,你爹可是軍部的二把手,我要是壞了他的好事以后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如果你答應了,我保證你每天都有酒喝,有肉吃。而且我的那個池子也讓給你了。”
這是被他爹逼到什么份上了啊,這么誘人的條件都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