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了的女記者舉起話筒笑道:“喬主任您好,我聽說您是在車禍現場,在沒有任何醫療器械以及藥品的情況下救下的患者,請您跟電視機前的觀眾跟大家說說您是怎么救的人。”
喬松康微微一愣,到沒想到記者知道得這么清楚,一想到是陸逸塵救的人,心里立刻涌起一股子酸意。
但很快喬松康就笑道:“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醫生的職責,也是使命,我分內的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不是喬松康不想當著記者的面吹噓一下自己是怎么在車禍現場,在沒有任何醫療器械以及藥品的情況下是如何臨危不亂,如何冷靜沉著的把人救下來的。
而是他真不知道在那樣的條件下陸逸塵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結扎脾蒂這事到好說,但邪門的是脾臟破成這樣,出血量少說也在四千毫升以上,出這么多的血按理說患者絕對抗不到醫院。
可患者偏偏就抗到了醫院,喬松康實在是搞不懂陸逸塵到底怎么給患者補充的血容量。
他都不知道,你讓喬松康怎么說?也只能道貌盎然的扯什么這是他的職責,是他應該做的事。
院長孔齊敏則是有些不滿,這么好的露臉機會,怎么能放過?
就見孔齊敏笑道:“老喬你就別謙虛了,趕緊跟記者同志說說你到底是怎么救的人。”
院長都發話了,這面子喬松康自然是要給的,不然還在醫院混不混了?
于是喬松康咳嗽一聲輕輕嗓子道:“當時患者已經出現失血性休克了,是失血過多導致的,這情況及其危險,如果在不止血,患者就救不回來了。”
喬松康簡單一句話立刻讓現場變得安靜起來,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他,打算聽他說到底是怎么救的人。
喬松康看大家都面帶崇敬之色的看著自己,腰桿不由挺得直了幾分,心里得意得不行,但卻沒表現出來,在醫院混了這么多年,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喬松康早就練得如火純清。
喬松康神色凝重的道:“我知道這患者肯定挺不到醫院,我一咬牙決定就在車禍現場給他做手術,患者的左下腹被一塊玻璃給刺穿了,我先是用力的把玻璃拔了出來,鮮紅色的血立刻跟泉涌一般噴了出來。”
在場幾個女性聽到這,下意識后退幾步,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看,顯然是被喬松康描述出的血腥場面給嚇到了。
喬松康到底是在外科系統混跡多年的老油條,雖然他并沒去車禍現場,但只看患者的傷勢還是把現場的情形猜得八九不離十。
喬松康繼續道:“車禍現場那有什么醫療器械,更沒有藥品,我沒辦法,只能把手探進患者的腹腔……”
說到這喬松康還比劃了一下他是如何把手探進去的,他這一比劃那幾個女性臉色更是難看了,把手伸進人的肚子里,這也太血腥了吧?
女記者臉色也是變了變,就見她輕聲道:“然后那?”
喬松康道:“脾破裂的患者想止血,就得找到脾蒂,但脾蒂的位置太深,很不好找,哪怕在醫院的手術室想盡快找到脾蒂依舊很難。
但我畢竟搞了二十多年的外一科了,經驗還是有的,所以我很快就找到了脾蒂,用力握緊,一直到救護車到了,我才要了一把止血鉗探進腹腔中結扎了脾蒂,這才讓患者堅持到了醫院進行了二期手術。”
聽到這女記者臉上滿是崇拜之色,雙手用力的開始鼓掌,其他人也是有樣學樣,掌聲就這么在會議室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