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想要讓英國債主妥協,不是一件輕松事。這場裝死抗議活動,估計還要持續很長時間。
經歷了這么多,普魯士軍方也算是看出來了,就算是債務重組談判成功,窮逼的柏林政府短時間內也是指望不上的。
想要解決軍費的問題,還是只能向皇帝伸手。
畢竟,神羅帝國每年的軍費預算高達上億神盾,而普魯士軍隊每年的開銷才四百多萬神盾,占比也就三十分之一左右。
只要皇帝在分配軍費的時候略微有所傾斜,他們的資金缺口就補足了。
想要獲得軍費上的傾斜照顧,自然先要向皇帝證明自己的價值了。這次閱兵,就是他們展示自己的機會。
純粹的展示士兵,明顯起不到作用。能夠出現在閱兵現場的士兵,肯定是精銳中的精銳。
盡管普魯士軍隊訓練有素,但是想要在閱兵場上脫穎而出,仍然是不可能的。
普通的士兵,皇帝是不會感興趣的,但是將士兵培養成軍官的部隊,絕對能夠吸引皇帝的眼球。
甭管計劃靠不靠譜,總要努力嘗試一下。要不然現代化軍事技術進步這么快,軍費不足的普魯士軍隊很快就會掉隊。
至于把國防安全交給中央政府,馬放南山安心種田,別的邦國或許可以這么想,但是在普魯士絕對不可能。
普俄戰爭雖然打斷了普魯士王國的脊梁,可那一股不服輸的心氣,還是在軍隊中保留了下來。
時至今日,“復仇”仍然是普魯士軍方奮斗的動力。只不過考慮到雙方實力差距懸殊,才被迫隱忍了下來,暗地里厲兵秣馬。
在之前反法戰爭中,普魯士軍隊就表現不錯,以至于神圣羅馬帝國復立后,仍然能夠保留四個步兵師的編制,為眾多小邦國之首。
當然,這也是其他邦國沒有盡力爭取的結果。畢竟,想要向俄國人復仇,收復失地的只有普魯士。
盡管神圣羅馬帝國復立了,但是按照傳統:邦國的仇恨,不等于帝國的仇恨;邦國的戰爭,也不等于帝國的戰爭。
如果是外敵入侵,中央政府自然要出頭;如果是你自己跑去入侵別人,那就后果自負了。
類似的案例,在神圣羅馬帝國的歷史上,出現的絕不低于三位數。
在普俄矛盾中,只要不是俄國人主動入侵,維也納政府就不需要對普魯士承擔任何責任和義務。
想要復仇,普魯士王國只能單干。理論上來說,各邦**隊數量都是可以自由決定的。
只不過超出編制范圍之外的部隊,中央政府是不需要分攤軍費的,但是仍然要接受皇帝指揮。
得不到中央政府的支持,窮逼的普魯士王國,自然沒有向俄國人復仇的資本。縱使軍方還念念不忘,但是柏林政府早就放棄了這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公開的秘密就不是秘密,普魯士軍方暗地里的小動作,自然瞞不過弗朗茨的眼睛。
只不過他們一直都在規則范圍之內活動,作為皇帝也不好干涉。
畢竟,普魯士軍方的“復仇計劃”僅僅停留在“想”的階段,又沒有采取實質上的行動。
反正也就那么幾個步兵師,縱使訓練的再怎么精銳,也對中央政府構不成威脅,反而多了一個可堪一用的打手。
弗里德利希嚴肅的回答道:“放心吧,將軍。我是丟不了的。剛才只不過是人太多,沒有注意到你們離開。”
施利芬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不同于年輕軍官們的好奇,老一輩普魯士軍官對神圣羅馬帝國的感情才是最復雜的。
作為親身經歷兩次普俄戰爭的主,施利芬親眼目睹了普魯士王國的衰落和神圣羅馬帝國的復興。
曾幾何時,施利芬還曾以統一德意志地區,建立大普魯士為己任的。
德意志地區確實是統一了,只不過不是普魯士去統一的。相反普魯士王國在統一過程中做出的最大貢獻,就是自身衰落了。
伴隨著普魯士王國這個邦國老二的衰落,德意志地區再也沒有了有實力和奧地利抗衡的邦國,德意志地區的內耗隨之被消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