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想要“脫亞入歐”,自然要了解歐洲人的政治游戲規則了,比如說大家公認的“國際法”。
沖擊俄使館區,從表面上看似只是日俄兩國之間的矛盾,實則不然。
一個處理不好,日本政府就要面臨整個國際社會的責難。莫說是國際制裁,光是譴責就夠日本政府喝一壺的了。
在這種背景下,俄使館有沒有人員傷亡,就變得格外重要。
如果僅僅只是財產傷亡,大不了賠上一筆錢;要是傷了人,這么好的機會俄國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要知道現在的俄羅斯帝國可不是孤家寡人,不僅有俄奧同盟在,人家還是歐陸聯盟的主要成員國之一。
理由都送上門去了,沙皇政府沒有道理不拉盟友介入。國際政治可不推崇個人英勇主義,以眾凌寡才是王道。
工作人員慌亂的回答道:“場面已經完全失控,警備署已經向軍方求援,俄使館中有沒有人員傷亡尚且不得而知。”
聽到這個結果,大隈重信一屁股做到了位置上。場面失控到要軍方介入了,要說什么人員傷亡,誰敢信啊?
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死了多少人,而是在于俄使館中還有多少人生還。總之,外交災難要來了。
……
電報的出現,拉近了人類的距離。白天日本才出事,晚上維也納就收到了消息。
至于封鎖消息,想想也就行了。要知道這年頭的電報公司,可是控制在列強手中,根本就不需要買日本政府的賬。
何況,掐斷電報聯系也沒用。事情發生在使館區,各國使館的距離又不遠,有這么多目擊者存在,根本就保不了密。
總不能殺人滅口吧?
真要是各國使館工作人員都出了事,日本政府享受到的待遇,絕對不會比隔壁鄰居辛丑年差。
除了不清楚俄使館的具體人員傷亡外,其他的內容都伴隨著一封封電報,傳到了世界各地。
望著拿在手中的電報,弗朗茨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日俄戰爭他還是聽說過的,但是日本民眾沖擊使館這一出,他還真沒聽說過。
究竟是歷史發生了改變,還是有人故意掩蓋真相,又或者是嫌事件太小,沒有引起波瀾。
弗朗茨已經過了好奇心旺盛的年紀,沒有深入解讀日俄沖突的興致。
“日本主戰派最近是不是被壓制的很慘?”
幾百米的距離,能夠大致看到現場的情況就不錯了,隱藏在暗處的槍擊事件,自然是不得而知。
不知道有人從中搗亂,對發生俄使館區的沖擊事件,直接被定義為“暴民沖擊俄使館區”。
在純粹的日俄沖突中,能夠干出這種蠢事的,除了日本軍方那幫戰爭瘋子,已經沒有別人了。
根據弗朗茨的個人經驗推斷,一般發生這種極端事件的時候,都是日軍主戰派受到了壓制,為了翻盤采用的極端方式。
類似的事件,原時空還發生過很多。比如說:某年政府想要削減軍費,不甘心的日本軍方直接發動了政變……
腓特烈:“沒錯,最近幾年日本政府一直都在削減軍費預算。軍費預算從巔峰時期占財政收入的84.7%,被壓縮到了現在的46.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