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茨對科蘇特沒有興趣,就算宣傳能力再強,也架不住他是一位極端民族主義者。
雙方在天然上就是對立的,當然了如果想要收買的話,也未必不能夠成功,只不過弗朗茨沒有這個興趣。
在他的用人觀念里,忠誠的重要性要遠遠超過能力,最低的用人底線,也必須要保證不是敵人。
沉思了片刻功夫后,弗朗茨在紙片上寫了幾個名字,然后吩咐道:“勞爾,派人查一下名單上面的這幾個人,如果沒有問題的話,就以報社的名義給他們寄一封邀請函!”
“是,大公!”隨從勞爾連忙說道
這個年代想要招人可不容易,大學還是象牙塔,里面沒有普通人,身份最低的父母也是小資本家。
所謂的勵志故事,都是用來騙人的,高昂的學費根本就不是勤工儉學能夠湊齊的。
社會上的文人墨客,也沒有大家想象中的那么落魄,當然家道中落的是例外。
想要招人,要么在人流大的地方掛個廣告牌,要么在報紙上刊登廣告,更多的還是通過熟人介紹。
熟人介紹,這肯定不適合弗朗茨,他接觸的人就沒有混得那么落魄的,龍不與蛇居,自然不會認識那些普通工人。
不過這個還不著急,招聘普通工人還是很容易的,相比其他行業,在報社上班還是一份很體面的工作,不怕沒有人來應娉。
反倒是招聘記者和編輯需要時間,弗朗茨邀請的人都是現在社會上知名的文人墨客。
來不來都無所謂,這只是在告訴他們現在奧地利又多了一家報社,他們也多了一個發表文章賺取稿費的地方。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拋頭露面,雖然很多人都會知道他是這家報社的幕后老板。
如果不是考慮到經濟上的問題,弗朗茨不介意一次性開幾十家報社,明火執仗的去爭奪輿論主導權。
考慮到投資回報率的問題,弗朗茨果斷的慫了,掌握一家報社平時指點江山,需要的時候可以帶節奏就可以了。
奧地利的改革已經進行了很多年啦,現任首相克萊門斯·梅特涅就曾經是改革派的代表人物。
只不過現在他已經里外不是人了,國內的資產階級嫌棄他的改革力度不夠大,沒有能夠全部滿足他們的利益。
貴族保守派,同樣也排斥他這位首相,作為貴族利益集團的代表者,他主張解放農奴損害了貴族集團的利益。
就連維也納宮廷,實際上對他這個改革派的首相不怎么感冒,原因非常的簡單,口號喊得太久了,改革卻沒有看到成效。
弗朗茨可能是這個時代最能理解他的人了,用一句形象的話說:奧地利帝國就像是一所蟲蛀了的房子,如果移動一部份,誰也不知道會倒塌多少。
出于謹慎負責的態度,梅特涅進行的改革非常小心,唯恐一個不好就玩崩了。
這種縮腳縮手的改革,自然是不能夠成功了,沒有流血的改革,怎么可能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