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盡可能的把資本留在國內就非常重要了,強制手段監管金融,禁止資本流出,這是最糟糕的手段。
無力改變規則,那么遵守規則就非常的有必要了,盲目打破規則勢必要受到反噬。
作為規則體系中,既得利益中的一員,弗朗茨不認為打破規則的事情適合奧地利來干。
要在規則范圍內留住外資,這種情況下弗朗茨可不希望國內的貴族二代們跑出來搗亂,要是有實力也就罷了,沒錢跑出來承接項目不是害人害己么?
這不是笑話,而是事實。貴族家族有錢,并不等于每一個家族成員都有錢,很多貴族子弟實際上都只能分到一小部分財產。
土地、爵位、核心產業,都是不會拿出來分的,不然幾代人的時間,這些家族就沒落了。
往往繼承家業的長子,他們有足夠的資產繼承,不會出去亂搞;沒有多少資產的次子們,就常常活躍于灰色地帶。
這種作死少年,弗朗茨遇到的多了。1848年的大革命中,不知道有多少貴族家族,因為這些子弟作死,連累了背后的家族完蛋。
事后,各大貴族家族都加強了對子弟的約束力,那種思想活躍的貴族子弟,大都遭遇了家長們殘酷的鎮壓。
最近幾年他們都表現的比較安分,畢竟親自經歷了大革命,國內三分一的貴族丟掉爵位,一半的家族因此而沒落,大家都有了敬畏之心。
財政大臣卡爾疑惑的問:“陛下,什么是保證金制度?”
這不是他無知,而是這個年代根本就沒有保證金制度這個概念,最早的擔保制度那也是四十年后才會出現。
這么超前的概念,理解不了才是正常的。大家已經習慣了弗朗茨的思想活躍,時常提出一些新的理念。
弗朗茨解釋道:“很簡單就是讓中標人繳納一筆錢,充當項目能夠順利完成的保證金。
包括人工工資支付擔保、工程質量擔保、工程項目正常完成擔保。工程項目順利完工,工人工資結算清楚后,政府再全額返還擔保金。”
費利克斯首相問道:“陛下,這筆錢從工程款中扣除不是一樣么?”
弗朗茨搖了搖頭說:“不一樣的,從工程款中扣除,并不能確定資本家的資金實力。
他們完全拿著和政府簽訂的合同,出去找銀行貸款,依靠銀行的貸款完成工程項目。
如果在平常時期這沒有關系,不會影響到項目的正常進行,可一旦遇上經濟危機,銀行收縮了銀根情況就不一樣了。
我們現在的目的是留住外資,不是給某些人制造發財機會的,一旦項目爛尾還要我們來善后。
收取一筆保證金,我們的風險就降到了最低點。資本家們如果不想承擔這一筆損失,那么就要和我們一起共渡難關。”
這是心理學問題,投入進去的資本越多,就越難讓人放手。套牢的資本越大,資本家們的利益和奧地利捆綁的就越緊。
為了前面的投資不被打水漂,資本家們只能抽調更多的資金進去填坑,保證項目的正常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