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上,自由黨和保守黨爭執不休了很多年,一直延續到了現在,仍然沒有一個結果。
這是定位問題,一開始倫敦政府就把愛爾蘭定義為了殖民地,而不是本土,才引發了這一系列的問題。
資產階級應該為此負絕大部分責任,這么多年都沒有能夠融合愛爾蘭人,最主要的就是資本家們想要廉價的勞動力,不肯將愛爾蘭島視為本土對待。
包括1845~1852年的愛爾蘭大饑荒,**因素都超過天災。饑荒爆發后,倫敦政府不但不調集糧食救濟。
反而任由資本家、大地主炒高當地農產品價格,短短七年時間愛爾蘭當地人口銳減四分之一,分裂的種子就此埋下。
從此之后,愛爾蘭人就隔三差五鬧獨立、要自治。民族融合,不要做夢了,雙方根本就尿不到一個葫蘆里。
格爾斯頓首相是有追求的,想要徹底解決愛爾蘭問題,替不列顛拔出這個隱患。
在他看來,這個問題可比近東戰爭重要的多。在大英帝國強大的時候,愛爾蘭問題可以壓制下來。一旦不列顛沒落,這個隱患就威脅到了英國的安全。
英倫三島自成一體,那是建立在大家相互認同、統一的情況下,如果有人當帶路黨,不列顛的本土也不是那么安全。
……
巴黎,法國政府已經顧不上飛艇的問題了,就連近東戰爭他們也沒功夫關注。
凡爾賽宮,拿破侖三世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政府高層都齊聚一堂,就等著皇帝咽氣了,不對應該是聆聽皇帝教誨。
死之將近,拿破侖三世自然要安排好后事。歐仁皇儲已經18歲了,和弗朗茨繼位的年齡差不多,拿破侖三世認為兒子能夠處理好政務,攝政就不需要了。
安排完后世,打發了其他人,室內就剩下皇儲歐仁。拿破侖三世抓著兒子的手,父子相視而對。
“歐仁,帝國就交給你了。法蘭西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這么安穩,內部的暗流從來都沒有停止過。
記住隨時都要保持警惕,從大革命開始巴黎就沒有穩定過,民間的新思想太活躍了。就像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兒火星都可能會爆炸。
現在法蘭西需要的是打牢根基,在徹底消化意大利地區前,要盡量避免和歐洲國家發生戰爭。就算是真的要打,也不能由我們主動挑起戰爭。
歐洲各國對我們非常警惕,吞并意大利地區就是各國的最后底線,再向前一步就是深淵地獄。
還有…小心…英…奧……”
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完,拿破侖三世就咽氣了。這個時候離開,對他來說或許也是一件好事。比起原時空的黯然落幕,拿破侖三世現在可是空前的成功。
在經濟上,拿破侖三世時代法國工商業發展迅速,是列強中第二個完成工業化的國家。他還讓巴黎成功擺脫了“臭”字系列,從此歐洲就剩下“臭倫敦”了。
政治上,拿破侖三世打破了反法戰爭后各國施加在法蘭西身上的枷鎖,完成了法蘭西的偉大復興。吞并了意大利地區,滿足了民眾們的大國夢。
外交上,建立了英法奧三國同盟,奠定了法蘭西在世界上的大國地位,擺脫了被孤立的局面。
軍事上,不提也罷,沒有拿得出手的功績。也幸好這方面沒有建樹,要不然現在法蘭西帝國還在不在,都是一個未知數。
已經泣不成聲的歐仁皇儲,強忍著內心的悲痛,輕輕放下了拿破侖三世的手。召集眾人入內,商量善后事宜。
皇帝死了,這可是一件大事,不光要處理身后事,還要考慮政治上帶來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