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皇儲亞歷山德羅維奇也是傲氣十足的,怎么可能愿意受這種屈辱呢?
作為皇儲,現在亞歷山德羅維奇只是一名大公,而威廉一世是國王,放在一起身份上就先低一個檔次。
在普俄戰爭即將爆發的當口,這種不合時宜的會面,誰知道外面的報紙會編排出什么新聞來?
“可是,殿下。如果不去的話,外界會……”
不待他說完,亞歷山德羅維奇就打斷道:“沒有那么多可是,外界會說什么?無非是編排一些我們怕了段子。
就憑法俄之間關系,你覺得法國報紙會說我們的好話么?如果想要聽人家說好話,你可以直接砸錢,這比什么都管用。”
越是了解法國,亞歷山德羅維奇越沒有信心。遙想當年,為了波蘭獨立運動,法國人居然組織了志愿軍。
雖然最后這支志愿軍沒有踏出國門,可對俄羅斯濃濃的惡意還是遮不住的。這種背景下,想要在巴黎進行一場輿論戰,除了砸錢別無選擇。
如果法國處于共和時代,輿論能夠影響到政府決策,那么砸錢也就砸了。顯然現在不是,砸再多的錢也是打水漂。
亞歷山德羅維奇刻意逼著威廉一世,威廉一世也在躲著亞歷山德羅維奇,兩人似乎達成了默契,絕對不在同一個地方出現。
似乎是看破了法國人的險惡用心,兩人都在刻意避免直接爆發沖突,這讓想要看好戲的吃瓜群眾失望不已。
凡爾賽宮,拿破侖四世正在和威廉一世會面,場面是其樂融融,仿佛是多年沒見的好朋友相聚。
另一邊,法普兩國代表正圍繞著利益開始唇槍舌戰。見短時間無法取得突破,普波聯邦外交大臣杰弗理·弗里德曼果斷的轉移話題。
“閣下,目前的國際局勢,不光是對我們不利,對貴國同樣也很不利。”
法外交大臣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伯爵,用不著在這里危言聳聽。現在的國際政治格局,對法蘭西來說,可是近百年來最好的時期。
最艱難的日子,我們都挺過來了,何況是現在呢!些許威脅,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這是事實,近百來法蘭西一直都處于歐洲政治漩渦中,被大家敵視、針對。
杰弗理·弗里德曼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小口,然后問道:“真的么?難道實力急劇增長的奧地利,你們也感受不到威脅?”
鄧布利多冷笑道:“奧地利確實很強大,發展的也很快,但還威脅不到偉大的法蘭西。
反倒是貴國才需要直面奧地利的壓力,普奧兩國的邊界線那么長,現在維也納政府又在支持俄國人。”
奧地利威脅,法國政府自然感受到了,只是沒有普波聯邦那么明顯。兩國的邊界線不長,法國對自家的軍事實力又是迷之自信,自然感受不多。
杰弗理·弗里德曼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資料,遞給了鄧布利多。
“這是我們搜集到的奧地利部分情報,閣下可以看看。”
既然已經得罪了奧地利,那就干脆做到底。為了避免維也納政府在接下來的戰爭中拉偏架,柏林政府自然要給奧地利找一個敵人。
縱觀世界,有實力牽制住奧地利的就只有英法兩國。英國人太狡猾了,不好糊弄,和奧地利又相距甚遠,根本就感受不到奧地利的威脅。
作為鄰居的法國人就不一樣了,兩國一直都是競爭對手,隔壁一點兒風吹草動,他們都會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