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特斯等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但是他們現在做得事情對帝國有利,我們就要用他們。
而現在被查出來的犯事官員和資本家,不管數量有多大、實力有多雄厚,他們都是罪犯。
既然是罪犯,就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任何阻礙司法公正的,都是我們打擊的對象。
維特斯等人就是我們手中的刀,替我們清除帝國身上的腐肉,至于他們的人品并不重要!
如果這把刀一直鋒利下去,那么我們就出手保下他們,讓他們成為受人敬仰的國之柱石。
反之,要是這把刀卷了刃,甚至是生了銹,那就讓他們自己去承擔反噬。”
沒有毛病,查到犯罪證據的嚴懲,查不出來的,就當什么都沒有發生。
雖然不怎么理想,沒有能夠將國內的蛀蟲一網打盡,但這就是游戲規則。
維護法律的尊嚴,才是第一位的,至于清理漏網之魚后面有得是機會。
對腓特烈的處理方式,弗朗茨很滿意,冷酷是一名君主的基本品質。
別看弗朗茨似乎很好說話,這么多年也沒干什么兔死狗烹的事情,可這都是建立在手下人安分守己的情況下。
實際上,在光鮮亮麗的背后,還有更多的追隨者,都因為立身不正,倒在了半路上。
只不過看在以往的功勞上,弗朗茨選擇了從輕發落,看起來顯得仁慈。
并且這個從輕發落,那也是在規則范圍之內進行的。比如說:該剝奪爵位的,變成了由子孫直繼承,本人流放條件相對較好的海外殖民地。
再怎么照顧,那也被踢出了權力圈子,只是沒有剝奪家族基業,留下了東山再起的希望。
殺人,不存在的。歐洲沒有殺貴族的傳統,除非是干了天怒人怨的大事,要不然很少處決貴族。
這種待遇,維特斯等人是享受不到了。
功勞他們是有的,可惜前面勾結猶太資本家犯了大忌,沒尋他們的晦氣,都算是弗朗茨寬宏大量。
從一開始,弗朗茨就準備讓他們和猶太資本家同歸于盡的。沒有想到這些家伙都是狠人,硬是從絕境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踩著同僚的尸骨,為自己鑄就了一個好名聲。事實證明名聲好了,真的可以保命。
現在所有的奧地利民眾都認為他們是清官,猶太資本家拿出再多的證據,都可以被歸結為——栽贓陷害。
作為脫身的代價,維特斯等人下半輩子都要時刻擔心著被人報復。想要繼續在官場上混下去,就只能依靠嫉惡如仇的“清官”名聲。
想到了這里,弗朗茨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暗自想到:“不知道這算不算黑白顛倒?”
“大概、可能、應該不算吧,用一幫蛀蟲去干掉另一幫蛀蟲,勉強也稱得上是以毒攻毒。
不對,應該說是拯救失足官員,把他們重新拉回了正確的軌道上……”
不管怎么自我安慰,都改變不了這扯淡的事實。明明是不想用的人,因為政治需要,偏偏還要重用。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弗朗茨繼續囑咐道:“腓特烈,記住了。維特斯這些人的底線太低了,不能他們身居高位。
如果遇到必須要重用的,那也要慎用,他們的極限就是反貪局局長,或者是各部次長。
在重用他們前,還必須要準備好制衡手段。一旦發現有不好的苗頭,就立即把他們打壓下去。
內閣和各部主官人選,必須要挑選有一定底線的人。能力可以不要太強,只要在平均線之上,就夠用了。
尤其是首相人選,盡可能挑選年齡大的。年輕的都給我壓著,不管他能力有多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