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鐺一下牛車,火紅的牌匾就映入眼簾,看著那端正的楷體,從右往左寫的是“迎客酒樓。”
“張姨,您可算來了。”
一個肩批白毛巾的店小二看見她,笑嘻嘻地迎面來接。
張姨牽著鹿鐺的手,跟著熱情的店小二來到后廚。
在途中,鹿鐺認真觀察過了,這酒樓一共兩層。一樓最西面是柜臺,有個大便腹腹,面容和藹的賬房先生拿著算盤在記賬。其余的地方,干凈整潔,一看就是很勤于打掃的酒樓。
后廚在一樓的后面,還沒有走近,一股又一股食物的香氣就鉆入鼻尖。
“張姨您來了,這位就是鹿姑娘吧,真是花容月貌。”
說話的是個帶著黑眼鏡,留著八字胡的胡掌柜。
胡掌柜個子不高,但是不胖不瘦,很有智慧的樣子。
雖然隔著黑乎乎的眼睛框,但鹿鐺總感覺胡掌柜看得不是她的臉,是她的鞋。
“鹿鐺,你快去做道魚,嘗一嘗。”
鹿鐺沒有再多思考,她提著食盒,進了后廚。
在霹靂乓啷中,一份造型優美的糖醋魚出了鍋。
這次,胡掌柜沒有盯著鹿鐺的鞋子看,而是直勾勾盯著那條魚。
這魚看起來色澤金黃,讓人胃口大開。
張姨李叔也沒有吃過鹿鐺這樣做飯的魚,有些期待。
于是,在魚絕望的眼神里,它被吃抹干凈,連湯汁都不剩。
胡掌柜的胡子上還掛著紅色的湯汁,卻異常淡定地大手一揮,叫來了賬房先生。
“鹿姑娘,開個價吧。”
“哦?你想聘我當大廚還是要我秘方。要想清楚,我會的可不只這一道菜。”
胡老板盯著那個裝滿魚骨頭的盤子,腦袋里高速旋轉。
一條魚進價二十文,我賣五十文,可賺三十文,如果我一天賣出去十條,那就是……
“我要入股你們店!”
“入股?”饒是見多識廣的李叔也不理解地撓了撓頭。
“我以技術入股,你們掙得錢我要分紅。”
“我聽不懂!”張姨訕笑,也跟著撓頭。
“就是我多研究新菜品,把這個酒樓經營好。然后,你們分一點年底的利潤給我。”
張姨:還是聽不懂!
李叔:好厲害的覺悟,佩服佩服。
胡掌柜:她說的啥,研究新菜品,這要啊!不要白不要!
“行,我把糖醋魚的配方給大廚,然后你給我十兩銀子。”
【感情你是想這么掙錢啊!這不就是白嫖,那個大傻叉會信你畫的大餅。】
鹿鐺不理會系統,只盯著蒙圈的胡掌柜。
他現在好像有點明白怎么回事了,又好像啥也沒有明白。
“這樣吧!”他戰術性咳嗽一下,“你下午就在店里,只要一下午能賣出五條魚,我就答應你。”
“行!”
鹿鐺爽快地答應下來。
李叔:這小胡是想要鹿鐺知難而退啊!也是,鹿鐺這小姑娘要的有點多。
張姨:賣不出去,我就買,哼!我還不信了,為了這吃的,咱也要爭一口氣。
“鹿姑娘,此魚渾身金黃,可名為金色傳說?”
鹿鐺:總感覺哪里怪怪的。
“黃金魚,叫黃金魚,沒有黃金還吃不起黃金魚嗎?”
張姨的話點醒了鹿鐺,她點點頭,對胡掌柜說,“對,就叫黃金魚,并且價格是一兩一條。”
張姨和李叔看著鹿鐺,都以為她瘋了。
一兩一條,真是黃金做的魚嗎?
這誰還吃!
沒救了,沒救了,這孩子沒救了!
胡掌柜笑得露出潔白整齊的大牙,“鹿姑娘,我很欣賞你,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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