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門當日,就被攆出了門,可是什么都沒帶啊!當時好多人都看見了,二娘您還是想好了再說。”
“你什么意思?”沈余氏虎著臉,看到月驚華臉上的笑容,總覺得心慌的很。
“我說沒有就沒有,你聽不懂人話啊!”
“人話自是聽得懂的!”
月驚華又不是被嚇大的,怎么可能三兩句話,就被沈余氏給糊弄過去。
“二娘你該知道,我爹娘他們寵我的,自是少不了替我打算的,又怎么可能會將嫁妝單子這樣重要的東西忘了。
既然二娘執意如此的話,那我也只好拿著嫁妝單子去官府討公道了。
到時候,可就不只是歸還嫁妝這般簡單了。”
聽到官府兩字,沈余氏沒來由的一陣心慌,不過還是硬著頭皮,搖了搖頭:
“什么嫁妝單子我聽都沒聽說過,便是去了公堂我也不怕。”
“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就公堂上見了,到時候還希望二娘能像今日這般嘴硬!”
月驚華冷冷的說,轉身就要離開。
卻被里正給攔住了,村里人或許對嫁妝單子,知道的不多。
但是里正卻知道,眼見鬧成這樣,沈余氏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覺得來氣。
“你個愚婦,還不趕快將嫁妝還于瑾鈺家的,難道非要對簿公堂了,你才肯拿出來嗎?”
“不是……我這……”沈余氏不懂,怎么扯著扯著,就要對簿公堂了。
“我什么我,我可告訴你沈余氏,機會只有這一次。
你要是乖乖家瑾鈺家的的嫁妝拿出來,也便罷了,若不然上了公堂之后,可就不是歸還嫁妝這般簡單了。
輕微打板子,重則監禁。”
“監監監……監禁?”
沈余氏雖然平日里蠻橫慣了,但到底是個婦道人家,聽到里正這話,也被嚇著了,不過還是梗著脖子。
“你少要唬我,那我可是他們的二娘,難不成他們還真敢去衙門里告我不成!”
“愚婦,愚蠢至極!”里正算是看出來了,這沈余氏就是那種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潑婦。
要不是因為他是沈家村的里正,要維護整個村子的名聲的話,他才懶得管這等破事呢!
像這種冥頑不靈的愚婦,就該被送官揪辦才對。
“里正大人息怒啊!”
事已至此,沈大山也明白,今日里要是拿不出錢來,這件事是不能善了了。
連忙在里正發怒前,站出來。又是一陣點頭哈要,連連賠禮:
“這件事情的確是我們的不是,我們給錢就是了,何必鬧到公堂上去您說是吧?”
“知道就好!”里正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點,他也不想因為這事,影響村子里的聲譽。就對著月驚華和沈瑾鈺兩人說:
“拿你媳婦嫁妝一事,的確是你爹跟二娘的不是,是他們老糊涂了。
但他們怎么說也是你們的長輩,這說也說了,訓也訓了,他們也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我讓他們將嫁妝歸還你們兩口子,至于送官一事,我看就算了吧啊。
畢竟都是一家人,也沒道理鬧得這般僵你看如何?”
這話雖是對著他們二人說的,卻是在征求沈瑾鈺的意見。
沈瑾鈺微微抿唇,并未搭話,而是看向站在他身旁的月驚華。
月驚華深知這個世界男尊女卑的思想,早已經刻在了骨子里。
里正會如此,也在情理當中。見到他看過來之后,月驚華明白他是在征求她的意見,心里一暖:
“我聽我夫君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