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是你?”
“是我啊。”月驚華聳了聳肩,早就猜到了他會是這個表情笑笑。
坐下,手自然而然的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吳大叔呆愣楞的看著月驚華的舉動,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立刻就嚷嚷: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啊……”
因為用力過猛,胸口劇烈起伏,疼得他冷汗頓時就流了下來。
“哎呦喂……疼疼疼……”
“爹!”吳栓子嚇得大叫,站在他身旁的吳大娘,更是嚇得險些暈死過去。
強忍著眩暈感怒罵:
“老頭子你不要命了啊?”
月驚華亦是冷汗連連,怎么也沒想到這大叔,竟然來這一出。
第一時間將人按了回去,手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他骨折的那兩根肋骨處。
冷聲呵斥:
“閉嘴,躺好!”
吳大叔漲紅了臉,硬生生的將痛呼聲又憋了回去,也不敢使勁了。
看到他慢慢平穩下來后,月驚華這才緩緩的松開了手。
還是黑著臉,看他因為疼痛,滿頭大汗的模樣,忍不住道:
“吳大叔您肋骨骨折兩根,二次移位。
我以為你是大夫,這些問題我本不應多說的才對?”
“我我我……”吳大叔滿臉漲紅,他行醫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月驚華這話是何意思。
肋骨骨折兩根,已經發生了二次移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傷及內臟。
就是太震驚了,就給忘了。
站在一旁的吳大娘母子,也被月驚華嚴厲的模樣給嚇著了,又見吳大叔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立刻就……
好一會兒,吳大叔才紅著臉,小聲說:
“對不住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沒想到是你,太過于震驚了,給忘了!”
月驚華輕嘆了一口氣,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低聲道:
“我只是一個大夫,能做的也僅止于此。
大叔您的傷,不能馬虎,以后一定要小心才行啊!”
說完,就靜心替他診起了脈。
任由月驚華替他診脈的吳大叔,緊緊的盯著月驚華把脈的模樣,激動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吳大叔您……”月驚華剛松開吳大叔的手,就見他眼神熱切的盯著她,不由得怔了一下:
“從脈象上來看,您脈來幅度大而軟,按著中空綿軟無力,好似在捻蔥管一般,應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近來好好休養,按時服藥,戒急戒躁。”
“好好好!”吳大叔連連點頭,月驚華方才言及的脈象,讓他進一步確定了眼前之人便是他要找的人。
盯著月驚華看了半晌,最終還是忍不住問:
“月大夫您這縫合之術,是受過高人指點的吧?”
喊的是月大夫!
并沒有冠夫姓,也沒有喊瑾鈺家的。
便是吳大叔對月驚華的肯定。
月驚華抿唇,來到這個地方也有一段時日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喊她月大夫。
莫名的覺得親切。
“是啊。”月驚華微微點了點頭,的確是經過先輩們刻苦的鉆研,一遍遍日夜不停地練習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