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夜就再次捕捉到了那道從真視視野中飛速閃過的黑影，不由微微一愣。
“……王八？”
從李夜真視視野中閃過的是一只比巴掌大一點的小王八，青黑色的龜背上長滿了綠色的苔蘚，四支小短腿輕輕晃動，就竄出去數十米之外。
小烏龜明顯也看到了李夜，一雙閃爍著神韻的眼瞳掃過李夜，快速竄動的身體忽然停了下來，滿是好奇的盯著李夜，還甩了甩小尾巴。
“……”
搞錯了吧，張德旺不說是一只可怕的怪物嘛，這小東西哪里可怕了？
李夜有些失望，轉頭將注意力放到另外的地方，但就在這時，那只小烏龜竟然邁著四條小腿竄了過來，一口咬在李夜衣領上，然后晃著小尾巴，朝著上面游去。
李夜愣了。
這小東西，是在救自己？
小烏龜使勁扒拉著四條腿，力氣竟然出奇的大，李夜稍不注意，竟然被這小東西拖著竄出去好一段距離。
李夜有些好笑，稍微一用力就穩住了身形，原本歡快滑水的小烏龜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四條小短腿滑的飛快，原本平靜的水下竟然被攪起了一個小漩渦，但在李夜故意之下愣是沒有動彈絲毫。
小烏龜有些疑惑的松開口，一邊吐著舌頭喘著粗氣，一邊歪著腦袋疑惑的看向李夜，似乎想不通這個看上去瘦巴巴的人怎么會這么重。
李夜咧嘴笑了笑，看著繞著自己游動累的有些懷疑人生的小烏龜，不禁有些好笑，“這小東西就是張德旺口中的水妖吧，呵呵，心腸倒是不錯。”
“那老東西也真是，這屁大點玩意，竟然嚇得去報了案……”
心想著，李夜伸手在烏龜殼上拍了拍。
“……”小烏龜僵了一瞬，像是見了鬼一樣唰的一聲竄出去數十米，明顯嚇得不輕又滿心好奇的小烏龜躲在一塊石頭后面，抻著脖子望著李夜，一雙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
“這小東西的靈智似乎并不比尋常神話生物差，而且能吐納靈韻，似乎還懂得修行……不過奇怪的是，生死簿竟然沒有反應。”李夜歪了歪頭。
“張德旺說，這東西是六年前，也就是母親去世后一年才出現的，那它跟母親有沒有關系……”
李夜心里想著，伸手朝著小烏龜游去，小烏龜嚇了一跳轉身就逃，四條小短腿滑水竄的飛快，李夜緊緊跟在后面，朝著河底游去。
小烏龜游到河底某個位置，轉頭瞥了一眼李夜，然后渾身一僵，它發現自己不僅沒有甩開那男人，反而離得越來越近，小烏龜驚的一個哆嗦，扭頭就鉆進了一個河床上的裂縫。
李夜來到裂縫前，微微蹙了蹙眉。
因為七年前江寧地震的緣故，所以這樣的河床裂縫并不少，不過大多都只有巴掌寬窄，但眼前這條裂縫竟然能容一個人通過。而且，他試圖以真視之瞳滲透裂縫看看下方的情況，但奇怪的是，真視視野延伸到某處之后，就好像有什么東西擋住了一樣，竟然無法向下延伸。
李夜思考了一會，一頭就扎進了裂縫，幸好他莫名其妙掌握了御水的能力，能在水下換氣，不然這么長時間他已經堅持不住了。沿著裂縫游了差不多五分鐘，足足數百米距離，才慢慢看到了光亮，李夜試探著一頭扎了進去，然后發現重力驟然變化，一個失神就栽倒在青色巖石上。
李夜翻身爬起來，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