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雁沒再多講。
小潯慢慢地跟在后面，一步一步攀上階梯。
“誒，那個是……”
余光撇見對岸遠處的景象，女孩不禁趴上橋頭。
對岸，一只渾身散發著金光，頭生角，背負翼，狼頭利爪的小獸趴在地表，努力在魂河中撈取著什么。
“那是天道無銘。”
折雁看了一眼，道：
“算是東星域的大天道之一了。”
“他在做什么？”
“撈靈魂碎片。”
小潯難以理解：
“他要這些靈魂碎片做什么？”
“準確來說，是在撈特定的靈魂碎片。”
折雁頓了頓：
“無銘是想把破碎的靈魂拼回來，在屬于這個靈魂的檔案還沒有徹底清除之前。
“不過魂河之水對于靈魂與天道本身具有一定傷害，他已經在這里找了半月，長期下去，希望渺茫。”
“那個靈魂對他很重要吧。”
小潯眨眨眼。
“救命之恩，并非重要與否，只是心存內疚罷了。”
……
下橋走過一段路后，便是一座巨大的府邸，明晃晃刻著“東虛冥府”四個金輝大字。
“東虛冥府主要分為六大部分。”
在周圍生靈恭敬的目光下，折雁負手踏入府邸：
“主要分為輪回殿，檔案處，契約堂，判命院，九九煉獄和考核廳。”
對于小潯來說，輪回殿這個名稱她一點兒也不陌生。
總之就是靈魂轉世的地方，到那登個記，過個橋，眨眼后又是一段新的生活。
所以兩人走進了檔案處。
一進來就能看見天花板上飄著許多金紙，幾只飛禽正焦頭爛額地掠過空中，收集紙張。
下方的生靈則是負責對這些不停刷新的檔案進行分類。
折雁域主前往巡視工作，小潯自然也不再跟著。
在檔案處觀察了一會兒后，她大致了解到這些檔案記載的信息。
“功德榜？”
小潯停在一面大墻下。
“榜首……皇浮瑩，第二，陸要離？”
看著這些名字后巨大的數字，小潯有點難以置信。
一直看到榜末第十的北冥吟月，居然沒有一個低于百萬之數。
“這群人都是閑著無聊次次拯救世界嗎。”
女孩吐槽。
像她辛辛苦苦百世光陰，好事壞事都因為人生軌跡不同做過不少，功德不過十萬之數。
榜一榜二就很離譜，一個輪回零世，一個輪回三世。
“這些大部分都是偷渡者。”
折雁域主忽然出現：
“他們不走輪回殿直接轉世，存有記憶，功德值高很正常。”
“誒，這樣不是壞了規矩嘛，為什么還要把他們掛在榜上？”
“掛在榜上是說明他們是重點監督對象，再者他們又沒做壞事，也就任由他們去好了。”
“沒有懲罰嗎？”
“有啊，他們應該祈禱自己的靈魂不會進入虛冥，否則下場是功德清零，銷毀所有記憶并納入考核廳名單哦。”
折雁打了個哈欠：
“皇浮瑩是源界人皇，掛在榜首很久了呢，位置不怎么可能被顛覆。
“至于這個陸要離和北冥吟月……最近幾百年上來的，聽說曾經讓各個星域的域主頭疼不已，是新一輩要被重點監視的對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