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文化中,江湖的地位在尋常百姓之外,朝廷廟堂之下,然而在如今的華夏眼里,自然也是算不得什么,但是民間總有一些稀奇古怪,亂七八糟,讓人摸不到頭緒的東西,往往就能把人代入這個奇葩的人群當中,不知所以,也不知所以然,留下一段又一段的奇人異事。
飯后茶余,冷劍總是聽得耳朵起繭子,玄學就不多說了,科學家盡管視野有限,但走過的路比他們吃的鹽都多,哪里的深山老林沒去過,哪里的艱難險阻沒經歷過,又有多少所謂的無法解釋,是為了現如今的安寧祥和,何必去打破一些人的夢境,睡著多好。
求知問路,上下求索,這是科學家的任務,像冷劍這樣的參與者,也只是經歷一個時代而已,每一代華夏人,都經歷著這些事情,茫然的去尋找一些雜七雜八的人作妖異之事,只能徒惹笑話。
吃完這頓飯,冷劍看著這些整日奔波的人,或忙于算計,或疲于奔命,來了這飯館兒,無非是求一份安寧,湊一頓飽飯。
也有吹牛吹到臉紅脖子粗的,一搭話氣的牙癢癢,竹筒倒豆子般的東家長西家短,添油加醋的把普普通通的家長里短,妖魔化了。
不過也不能怪他們,人世間本就是這樣,相處不能永恒,但求長久,友誼為了地久天長,自然就只能通過謊言維系,看透了,也就不愿意多說了,再次見面的時候,為了避免尷尬,規避好事者,高聲吹牛,低調圖謀,這也算是酒桌文化的一大特色。
最有意思的就是竹筒倒豆子的時候滿堂豎起來的耳朵,筷子停了,神色變了,眼神閃爍了,表情各異了,感情受傷了,真的不至于。
嘆了口氣,冷劍離開是非之地,轉身憋不住一陣朗聲大笑:
“哪里來的什么妖怪,人不作怪就不錯了,人心吶,虛構出來事物,遠遠比實際存在的還要可怕,人嚇人,嚇死人,人傳人,貓變虎,人笑人,矮一分,人看人,高一丈,有什么好說的。”冷劍穿著芊芊給的風衣,回到家里,老爹又去下地了,默默的把鹵菜擺好,斟一杯汾酒,靜靜的遙望。
“劍鋒啊,那事兒你聽說沒有?”一位漢字滿臉慌亂的站在地頭。
“聽說你家孩子養了山上一頭黑豹子,能不能,能不能幫我個忙。”冷劍鋒抬起頭,回憶自家孩子幼時對著下山而來的大貓怒吼的場景,翻了個白眼,繼續除草。
“趙三,我兒子的事兒我管不了,你且問問自己,我家落難那會兒,你干了什么~”冷劍峰繼續頂著烈日寒風,一下又一下的鋤地。
“我,我能干啥,我還不是為了自己孩子能出息,再說我孩子不是挺爭氣的嘛,是你哥看不起你,可不是我干的事兒,再說,再說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我哪兒能一個人去干那缺德事兒~”漢子把自己數落一番,時不時抬頭看著冷劍峰的神色,看到他絲毫不計較的時候,才停下來半晌,他知道冷劍峰不把麥子種完是不會接他話茬兒的。
“哎呦,累死我了。”冷劍峰拿著毛巾擦了擦汗,抬起頭喘著粗氣兒,上下打量著趙三,冷哼一聲,快步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