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伙的雙腳與雙腿并沒有被江風限制住行動,他明明可以通過踢打的方式來試圖掙扎江風的束縛,可是他除了渾身發抖外,什么也沒有做。
因為光是抵抗江風那黃金瞳孔的威壓,就已經耗費光了這個家伙身上的所有力氣,已經快要讓他因為巨大的恐懼與威壓感而瀕臨昏厥了,他哪里還有多余的力氣以及心思去反抗。
而江風的臉上則是依舊掛著笑容,似乎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獵物已經因為恐懼而要被嚇得當場去世了。
或者說,他不在乎。
將這名萬族教兇徒提至身前后,江風將嘴巴附在他那丑陋的、干癟的、毫無血色的耳朵旁,輕輕說了一句“你不是喜歡吸血嗎你不是很喜歡吸我的血嗎”
“那好,我讓你吸個夠。”
江風淡笑著說道,那名腦子本就不靈光、因為恐懼更是無法思考的萬族教兇徒壓根搞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不過,他依舊能夠本能地感覺到江風身上散發出來的那濃重的、已經近乎于實質的殺意與惡意。
未等他來得及細細回味這句話,更沒等他有任何動作,江風便已經笑著在自己的胳膊上劃開了一道細長狹窄的傷口。
此刻的他雖說仍舊稱不上是“有指甲”,但他僅僅只是用手指頭在自己的胳膊上看似輕輕劃了一下,他的皮膚便已經裂開,像是被一把無比鋒利的小刀割開了一般。
考慮到他那驚人的防御力與駭人的攻擊力,“最強的矛與最強的盾”這一千古難題似乎在此刻得到了最完美的解釋。
一陣淡淡的、并不能稱之為耀眼的金色微茫從江風的傷口處浮現,爾后變得越發光亮、耀眼起來。
一滴滴熔金色的血液從他的傷口處緩緩滴落在地,在這金色血液與水泥地接觸的一瞬間,那堅硬的水泥地面便像是一塊脆弱的豆腐一般,開始熔化、塌陷,發出一陣陣刺鼻的味道。
看著江風自殘的這怪異一幕,再結合起他剛剛所說的話來,這腦袋遠遠稱不上是靈光的萬族教兇徒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似乎什么都沒明白。
下一秒,在他愕然目光的注視下,江風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的嘴巴大大張開,爾后將自己的胳膊懸浮于他的正上空,讓自己胳膊處的傷口對應上他那大大張開的嘴巴。
滴滴赤金色的血液從江風的傷口處滴落、滑落進那名萬族教兇徒的嘴巴里,這幅場景看上去,就像是某位神祇在賜予信徒自己的血液一般。
只可惜,得到“神祇賜血”的萬族教兇徒并沒有感覺自己獲得無上榮光,也沒有因為得到“神祇”的血液而變得更為孔武有力,獲得神力。
完全相反,幾乎是在江風將血液滴入他口腔的一剎那,他便感覺自己的嘴巴周遭連帶食道附近傳來一陣無以言喻的灼痛感,讓他禁不住發出一聲聲慘絕人寰的痛叫聲。
他極力地想要合上嘴巴、收攏食道,以免被江風那赤金色的、堪比巖漿般灼熱的血液燒成焦炭,只可惜,江風顯然沒打算讓他如愿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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