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陸海棠竟會是顏先生的弟子。”
應天府院中,學子們陸陸續續到齊,寧北與秦長魚并肩站著,想著昨夜里見過的那個人,很是意外。
昨天秦長魚為他解釋了陸海棠的身份。
讓他很是驚訝。
應天府近十年來最出色的弟子,副院長顏回唯一的弟子,二十歲之時就已經是四境修士,三年前肄業,讓人大跌眼鏡,從那以后就在京都各大花樓當中流連忘返。
不知多少人想要堪破其中緣由,可后來發現,這個人似乎真的是過于憊懶,胸無大志,除了顏回弟子這個名號之外,最大的名頭就是逛花樓不用掏錢。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莫名其妙的來見了寧北,帶他去了南來居,卷入到了秋祭的事件當中。
秦長魚也想不通其中緣由,頗為費解:“陸海棠生性灑脫憊懶,做事天馬行空,他這么做肯定有原因,只是其中緣由,我們想不到。”
“不過你也無需深思,起碼這個人這幾年的風評除了可能染上花柳之外,也沒什么壞的評價。”
寧北點了點頭,不再去想,專心等候起來。
學子們已經全部到齊,偶爾會有人將目光放到蘇幕遮和寧北二人的身上,顯然有關于秋祭的事情已經在這個不大不小的圈子里傳了個遍。
負責接引新生的學院教習是一個光頭,看頭頂的戒疤以前應當是白馬寺的和尚。
不是所有的和尚都有戒疤,但有戒疤的一定出自白馬寺。
他站在那里,天空當中落下的雨水在落地的過程中竟都是自動避開了他的身體,這是四境以上修士才有的能力,萬物不侵,遇水避水,遇火避火。
可以說到了這種境界,尋常的自然之力已經無法對其造成威脅。
他看著眾人,直到人群徹底安靜下來,方才開口。
“應天府內共有五科,分別對應世間的五種修行方法,道修,佛修,劍修,武修,文圣。”
和尚教習抬手輕輕揮動了衣袖,在其身側生出了五道完全由靈氣凝聚而成的五修獨特標識,在半空當中緩緩浮動。
“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站隊,已經到了二境,擇路完畢之后的人上前站到各自選擇的修行道路之后,尚未到達二境的原地不動即可。”
學子們依言而立。
秦長魚和蘇幕遮站在了武修之后,齊帷語走到了文圣后方站下,妖國的三人有兩人也站在了武修上,出乎意料的是那個叫古落提的卻走到了佛修之后。
關海修道,曹小寶練本命劍。
陸陸續續走上前去不到百人,這些都是已經擇路過后的二境修士。
看似不多,只是放眼天下能夠在十六七歲就達到如此境界的人,也沒有多少。
修行一路十四歲之前大多是在打磨身體,夯實基礎,所以九成九的人都是在十四歲之后方才開始真正踏足修行之路的。
眾人各自站好,和尚教習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隨即再度揮了揮衣袖,那五道靈氣圖案便開始朝著各個方向移動起來。
“跟隨標識前去,到了之后自會有人接引你等,且去吧。”
通過大考,進入學院,但你自然不能讓已經擇路的人和這些尚且還在初境的人在一起學習同樣的東西,因材施教,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百余人離去,和尚教習環視著場中剩下的數百人,片刻之后說道:“應天府會為你們設立三十個學堂,每個學堂二十人左右,每天上課兩個時辰,課堂之上會有教習教導你們。”
“只要有人突破了初境,擇路之后就會進入內院,參與內院的修行。”
他抬手甩出了七百余道光簽,穿過細碎的雨水進入到了每個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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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們的手里各有一個號碼,從一到二十不等,現在跟我走,沿途會有標記各自號碼的房間,進去等待教習即可。”
和尚教習走在前頭,數百位學子跟在身后,寧北的周身并無人接近,無論是出于什么立場,對于這個謀逆之后盡可能的遠一些總沒壞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