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很多人站隊。
加急的書信,深夜的燭光人影,避人暗巷里東張西望小心謹慎的身影。
許多人都在密謀商討。
自從進入朝歌城以來,寧北接二連三的做出了讓所有人為之震撼的事情,到了今夜更是當面勝過了七錄齋的小圣人,這還得了?
有人不站隊,日后什么事都不會發生,沒有壞事,同樣也不會有好事。
現在站隊,危險與機遇并存,只是之前的寧北并沒有讓這些大人物下定決心的籌碼,現在籌碼依舊不算特別重,但最起碼眼下已經能夠讓天平稍稍傾斜一些。
能夠讓這些大人物在深夜皺眉考慮許久。
那個位子就只有一個,能夠坐在位子上的也就只有一個人。
......
......
昨夜的消息傳遞的要比想象當中的更快,當寧北來到應天府之后,眾多學子直接圍了上來,火熱的氣氛差點直接掀翻了他。
“小侯爺,離堅黃這種辯題你是怎么想出來的?”
“儒科的教習說要把你昨晚辯論的過程記錄下來,以后成為必修課之一,你可是難為我們了。”
“聽說顏先生一大早天還沒亮就去了城驛司,派人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送去了儒院,俞子期勝過洛留之后還要入京都揚言從儒林路中取勝,這不是擺明了要打我們所有人的臉嗎?現在好了,看他還有什么臉敢來走儒林路。”
一群人將寧北圍在了中間,談不上群情激奮,但絕對算是七嘴八舌,亂糟糟的都聽不清在說什么。
秦長魚并沒有過來,他在調查冷蓑衣的事情,同時還要扶持曹家,還要在那些大人物當中周旋,世家子的光彩流于表面,可內地里的艱辛卻也并不容易。
寧北不喜歡人多,不喜歡熱鬧,和站在高臺上的光芒萬丈比較起來,他更喜歡在自己的舊院子里靜靜坐著。
但他也不會討厭現在這種場面,尤其是面前的眾多師兄師姐眼中的興奮和臉上的親熱很真實的呈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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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座應天府里有著神朝獨有的朝氣。
而他喜歡這種朝氣。
對于這座廣大的國家,寧北并不清楚自己的心中究竟有著怎樣的感情,神朝太大,廣闊無垠,普通人對于這種龐然大物會有天生的距離感。
這種距離感讓他一直無法判斷自己對于這座傳承萬年十三代的神朝應該抱有怎樣的態度。
親近,似乎的確該親近。
距離,現在的確有距離。
四周的議論聲始終都沒有停下過,劇烈的熱火朝天高聲宣揚著屬于神朝的勝利。
正在思考間,寧北忽然發現周遭的許多聲音都是漸漸減弱了不少,抬頭看去發現后面的人群在朝著兩側散開,一個人從后面走了進來。
是常漸離。
他先是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然后對著寧北說道:“顏先生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