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還沒完全清醒,格瑞爾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可夢到什么卻又想不起來,面對這個須發花白的大叔,夢囈般的說道:“你是誰?”
穿著灰色上衣、黑色褲子的大叔聽到格瑞爾的話,一直半彎著的腰直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隱約露出插在腰間的一把泛著金屬光澤的槍支。
這讓格瑞爾原本朦朧的意識一下子清醒過來,迅速的回想起不可思議的昨晚:穿越紐約、新身體、格瑞爾、帝騎裝甲.....
這個大叔看著縮在墻角、光著上半身僅穿著褲子的格瑞爾問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我家房頂上呢?發生什么事了嗎?”這一次他用的是漢語,雖然帶著濃厚的閩南口音,但大致也能聽出來是什么意思。
“我....”格瑞爾一下子語塞了,已經清醒過來的大腦飛快的轉動著,想找個理由來解釋他為什么會出現在別人家的樓頂,眼睛卻不由自主的瞅向這個大叔腰間的手槍,聽說不經同意進入別人家被打死也不負任何責任,理由不合理的話,不會被一槍打死吧。
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懼意,以靠著墻壁的姿勢睡了一覺,腰酸背痛、四肢麻木,連起身都挺困難的,別提反抗了,唯一的指望就是褲子口袋里面的帝騎驅動器了。
可掏出來按放在腰上變身,總需要個兩三秒的時間,只能期望對方槍沒上鏜了。格瑞爾心底暗暗想著,要記住這個教訓,以后盡量保持帝騎驅動器的腰帶狀態,這樣想變身了,直接插卡,一秒都不到就能完成變身。
那個大叔注意到了格瑞爾的眼神,抬手將拉鏈拉了起來,擋住了腰間的手槍,說道:“都是華人同胞,不會掏槍的。這里不是國內,未經主人允許擅自闖入別人家里面,可是會被人用槍打死的,還不必承擔任何的責任,以前一些才偷渡來的人還以為和國內一樣呢,結果被人家一槍爆......”
大叔說到這里不由得停了下來,似乎意識到他這么說好像有點在恐嚇眼前這個孩子的意思,停了下來,很認真的說道:“我可不是在嚇你,如果不是看你像是華人,換成黑人和白人的話,我肯定會用手拿著上膛的槍,而不是把它插在腰間,布魯克林的治安一直都不怎么好。”
格瑞爾很想說‘鬼才想來這里呢’,但還是趕忙說道:“我不是偷渡來的,不是。”萬一被當做偷渡客,引來警察什么的,那就麻煩了,想著趕緊伸手去掏口袋里面的那兩張身份卡,不管真假先糊弄過去再說。
大叔朝著左邊走去,邊走邊說:“放心好了,我不會通知BICE的,這里有很多跟你一樣非法入境的,紐約已經好幾年沒怎么管非法移民了,只要你別忘警察那里湊,是不會有事的。”
“BICE?!”格瑞爾一臉的茫然,這縮寫是啥意思,就像KTV如若從沒聽說過,鬼知道是唱歌的地方。
大叔從天臺的曬衣繩上拿下一件印著‘吉米餐廳’英文字樣的短袖,走過來遞給格瑞爾,瞅了一眼格瑞爾手中的兩張卡片,微搖了搖頭,抬起頭來看著格瑞爾說道:“你知道這兩張卡是什么卡,又有什么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