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確定你殺掉的人中間沒有警方的臥底呢？”
“呃...應該沒有吧。”
“你確定？”
格瑞爾一下子被問住了，警方臥底資料什么的，絕對是保密中的保密資料，他怎么可能知道，也完全沒想過這個問題，從來都是問出哪里交易，直接過去將交易雙方全都干掉。
尼克·弗瑞看到格瑞爾陷入沉默，趁熱打鐵般的繼續說道：“孩子，這顆星球上有七十億人，士兵守護邊疆、醫生救助病人、特工獲取情報...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職，社會秩序才會井然有序。如果人人都像你這樣，以懲惡的名義去剝奪一個人的生命，社會秩序將蕩然無存。”
“按照修辭手法的分類，這是夸張，把一件小事說成世界末日那么嚴重。”
“可你在做的事情是在挑戰法律體系。”
“我殺的那些人在買賣粉，難道符合法律嗎？還有更多的人在挑戰，多我一個并不多、少我一個并不少。”
尼克·弗瑞面對格瑞爾的反駁，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笑的格瑞爾心里毛毛的，不知道這貨到底是在笑什么。尼克·弗瑞就收斂起笑容，雙臂交疊放在小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黝黑的臉龐再向前湊了湊，獨目盯著格瑞爾，道：“因為你和他們不同，那些人派些警察就能收拾掉，可你哪怕出動軍隊都無法對付，越是強大的人越會被人忌憚，哪怕什么都不做，都有人擔心他會做什么，更何況你一直都在跳動他們的神經，太危險了。”
尼克·弗瑞的話，讓格瑞爾想到了前世看的DC電影《正義黎明》，明明是超人打敗了反派、拯救了地球，可在有心人的引導下，卻成為了破壞城市的罪魁禍首。如若克拉克是普通人的話，絕對會成被塑造成英雄：媒體表揚、總統召見、白宮授勛，咋夸都沒人說啥，因為普通人再怎么浪，一槍就能解決，可超人呢，核彈都解決不了，那些人怎么會不擔心呢？
自己也成為讓人擔心的對象了嗎？這是在變相稱贊自己力量很強嗎？該驕傲嗎？
尼克·弗瑞沒有再多說什么，站起身來，打開上方行李架的蓋子，從里面拿出一個文件袋，這才重新坐下來，將文件袋打開來，抽出一份厚達七毫米的文件夾，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推到了格瑞爾的面前。
“這是什么？”格瑞爾看著這個文件夾感覺似曾相識，上一次科爾森給了一份詳細的人物設定和經歷，難道是發現BUG了，要給人設打補丁？
心里想著，格瑞爾拿起這疊厚厚的A4紙，翻開來，第一頁只有兩個加黑加粗的單詞：TheAvengers！
尼克·弗瑞雙臂抱在身前，后背向后倚靠在椅背上，聲音并不大卻能聽得清清楚楚：“我在組建一支特殊的小隊——復仇者，已經獲得了世界安理會的批準，要加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