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忙碌中一點一滴的流逝著,雖然只是斯塔克一人在實驗室里忙碌,其他人坐在客廳尬聊,主要是山姆·威爾遜和彼得·帕克兩個人年紀相差十來歲的在聊。
從帕克為何選擇成為扭約市民的好鄰居,到山姆在58師空降救援隊服役的一些事,雙方相談甚歡。
至于羅杰斯,跟保姆似的守著巴基是寸步不離,而巴基則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去看羅杰斯。因為一旦看到羅杰斯,腦海里就會閃過無數記憶碎片,就好像把一部電影的膠片,一頻頻的剪開來,隨意的混雜在一起,再放映出來,根本分不清頭尾,更談不上邏輯和劇情發展。
如此混亂的記憶,‘看’的人是眼花繚亂,大腦無比脹痛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這就好像拼圖,想要盡快的拼好,必須靜下心來,將某一塊碎片為核心,拼湊周圍的碎片,慢慢的延伸出完整的圖像。
可現在,巴基大腦里的控制器卻在擾亂這一過程,讓他無法拼湊出完整的記憶,飽受混亂的記憶碎片的折磨,讓他焦躁不安,坐在沙發上,壯碩的身體時不時的抖一下。
怎么看這狀態都相當的不對勁,一身莽力的羅杰斯對此完全束手無策,只能干著急,卻又不敢出聲打擾巴基,無論是羅曼諾夫還是斯塔克,都建議讓巴基一個人冷靜,旁人貿然摻和,可能會讓他變得越來越糟。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的陽光在慢慢的減弱,角度也在一點點的傾斜,一棟棟樓、一盞盞燈接連亮起,驅散了愈發濃郁的夜色,讓曼哈頓能夠維持著白晝般的明亮。
在這一片光明中,卻有好幾輛貼著不透光玻璃膜的汽車,行駛在光河似的公路上,雖然開著車燈,但車內卻相當的黑暗,和黑夜沒什么區別。
黑暗中,響起一個女聲:“人類越來越討厭,他們快要把黑夜也變成白天了。”
“巴托里伯爵夫人,只要喚醒始祖,借用他的力量遮蔽天空,大地就會重歸黑暗時代,再不會有這些討厭的燈光。”另一個男聲在其身后響起。
“魯斯凡爵士,你們在一千多年前就是這么說的。”
“巴托里伯爵夫人,要有耐心。”
“魯斯凡爵士,新的刀鋒已經開始活動了。”
“巴托里伯爵夫人,這我當然知道,所以才要完成這次的交易,不必擔心白晝灼傷的話,刀鋒就不再是威脅。”
“......”
兩個吸血鬼一板一眼的交談著,相當的彬彬有禮,說話必然要提及對方高貴的姓氏和爵位,然后才是要說的話,搞得跟演莎士比亞劇似的,可這兩個吸血鬼卻樂此不彼,討論著血族的內部的大事和一覺醒來外界的變化。
尤其是周圍一眼望不到頂的高樓大廈,讓這兩個沉睡了許久的吸血鬼很是好奇,孱弱的人類怎么把房子建這么高,并且還不倒,不會飛的人下來一趟要多久?
在他們開始爭論這么高的樓不倒是不是附魔的時候,汽車駛入了一個距離復仇者大廈十分近的地下車庫里,燈光相當的昏暗,離開七八米就看不清人的面孔。
但對這些習慣于夜間出沒的吸血鬼來說,還是有些刺眼,以致于全都戴著一副能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有男有女,身上的衣服具有很濃的中世紀英倫風格,只有幾個別與時俱進。
乘坐令一些吸血鬼嘖嘖稱奇的電梯到達克萊斯勒大廈的頂樓,這里幾乎和復仇者大廈平齊,無需望遠鏡,靠一雙肉眼都能看到大樓內沒有拉窗簾或貼反光膜的房間內情形,可以說是觀察復仇者聯盟的最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