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諾細想著這幾年朝中變化,一時間也有些弄不明白,她沉著眼半晌才朝著沈卻問道“你說夢里馮源一直在幫我”
沈卻點點頭。
“那他最后結局呢”
沈卻搖頭“不知道。”
薛諾挑眉,就聽他說,“我最后一次夢到你時就是在太廟之中,當時朝中的人已經被你肅清了干凈,馮源也沒了蹤影,朝權盡在你掌控之中,而且不僅是馮源,就連西陵王也沒在夢中看到過他。”
薛諾聞言不由琢磨,也就是說馮源并沒有得到所謂至高無上的權勢,反倒沒了蹤影
她腦中劃過抹靈光,正想細問夢中情形,就突然發現沈卻原本沉凝的眼中突然飄了下,她瞇眼“沈長垣,你心虛什么”
沈卻條件反射“誰心虛了”
薛諾歪著頭看他“沒心虛你聲音這么大干什么”
沈卻噎住,正想狡辯兩句,就見原本靠著樹干站著的人突然朝他靠近過來。
他下意識就退了半步,等反應過來不對抬頭時,就見身前站著的薛諾桃花眼一綻露出壞笑來“沈長垣,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差在腦門上寫著我說謊了四個大字”
“那夢里的事情你早就已經跟我說過了,連我砸了你們沈家祠堂的事你都未曾隱瞞,想必也不該在馮源這事上撒謊,所以你在心虛什么”
她話音一落,就見沈卻耳根猛的泛紅。
薛諾逼近了半步,繞著渾身僵硬的沈卻摸了摸下巴“讓我想想你剛才都說什么了,哦太廟,你說你最后一次夢到我是在太廟撒謊了吧”
沈卻“”
腦海里猛地出現當初剛察覺心意尚不知她是女子時,夢到被她堵在沈家祠堂,那容貌昳麗的青年挑著他下巴一邊說著“沈家玉郎不過如此”,一邊滿是戲謔俯身上前。
紅唇灼人,艷若桃花,步步緊逼地與他交纏。
那滿目的艷紅,讓人臉紅心跳的喘息猶在耳邊
沈卻臉上瞬間炸紅,后退了半步就想離開,怎料被薛諾一把抓著衣襟朝后一推就撞在了枯樹上,他踉蹌了下就被人壓住脖頸動彈不得“想跑”
薛諾湊上前瞧著他臉紅的脖子都染了緋色,頓時湊上前仔細瞧著,那張本就好看的臉近在尺咫放大了數倍,幾乎能感覺到她壞笑時呼出的熱氣。
沈卻喉間滾動了下,忍不住就啞聲道“放開。”
“放什么開,還沒說清楚呢。”薛諾拍了拍他臉頰,跟個流氓似的,“我說沈公子,你這臉這么紅,該不會是做春,夢了吧”
沈卻“”
“還真是”
薛諾頓時笑出聲,絲毫沒覺著沈卻冒犯了自己,反而逗趣說道,“沈公子這君子的皮子掛不穩了啊。”
“你是什么時候夢見的,該不會是剛惦記我美色那會兒吧,我記著你說那會兒我還是個男人來著。”
她促狹眨眨眼,“原來沈公子好這口怎么樣,好玩兒嗎”
沈卻臉紅。
沈卻快炸了。
面紅耳赤,羞臊的恨不得鉆進地里去。
眼瞅著薛諾流氓地壓著他追問夢里情形,一臉八卦仿佛那夢里對象不是她自己,沈卻眼尾都羞恥地泛了紅,一把抓著薛諾咬牙切齒“你知不知羞”
薛諾頓笑“沈公子都不知羞,我羞什么”
沈卻“”
“再說你夢里做都做了,還不能跟我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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