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說是男女之情卻又不像,她能朝著人動手動腳,能理所當然的炫耀沈卻待她的特別,可有時候卻又木訥的像是將人當成了兄弟,對著沈卻就跟對著她和薛忱一樣,半點女兒家的羞怯都沒有。
薛嫵那天驟然得知沈卻知情時,還曾想過要不要先下手為強,可如今對著這位沈家大公子卻只剩下同情。
也不知道他是上輩子造了什么孽,才會栽在自家小郡主身上。
薛嫵伸手捏了捏薛諾的耳朵教訓道“沈大人對你動了心思就夠可憐了,你別仗著人家喜歡你就將人欺負的過頭了。”
薛諾頓時不滿“我哪有”
耳朵被捏住,薛諾連忙哎喲一聲,歪著腦袋嘶嘶吸氣,“阿姐,疼”
“疼就對了,沈大人是正經人,別成天跟人胡鬧。”
“他哪兒正經了哎喲”
耳朵被揪了起來,薛諾疼的連忙歪著腦袋吸氣,“好好好,他正經,我錯了別揪了阿姐,耳朵快掉了”
金風瞧著薛諾捂著耳朵直叫,忍不住笑出聲。
薛諾眼刀子掃過來。
笑屁啊
金風連忙一本正經的扭過頭去,只肩膀抖得跟篩子似的。
薛諾剛起了殺氣,耳朵就被提了起來“跟你說話,你看什么呢”
薛諾連忙收回眼,捂著耳朵求饒。
這頭沈卻出了沈家大門,臉上還有些發燙,他手里捂著剛才被薛諾咬過的地方,指節都有些發顫。
那小混球
外頭有風吹過時,姜成解了自己的披風遞給沈卻“公子,天涼了,先披著吧。”
“不用。”
沈卻只覺得身體熱得慌,恨不得能去泡個涼水澡,等壓著心頭躁意上了馬車之后,他才扭頭朝著姜成說道“讓人盯著蕭池一些,若他與定遠侯府那邊來往記得及時回稟。”
姜成點頭“是,公子。”
“對了。”沈卻叫住了姜成,“石安現在在哪兒”
姜成說道“還在城外,靖安伯的事出了意外,原先留在獵場外的那些東西派不上用場,怕留了痕跡讓人查到,所以石安跟薛公子他們的人一起留在城外掃干凈尾巴,估計今兒個夜里也該回來了。”
沈卻叮囑“讓他小心些,別被錦麟衛的人跟上了。”
姜成點點頭表示知道。
沈卻乘車進宮之后,就徑直去了東宮。
太子這段時間暫代天子理政,下頭的人仿佛是不想見著他太過舒心,各種折子、大事小事都朝著宮里頭遞。
沈卻過去時,太子整個人都淹在了那高高壘起來的折子里頭,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滿是怒氣的將手里折子扔在案頭。
“殿下怎么了”沈卻行禮后問道。
太子沒好氣“還能怎么著,你瞧瞧這折子里頭都寫了些什么鬼東西,他們這是欺孤無知還是覺得孤蠢,趁著父皇養傷就把什么玩意兒都弄上來讓孤決斷,孤要是真批了那才真成了傻子”
沈卻上前撿起折子看了一眼,就知道太子為何這般動氣,這些人分明是欺太子第一次理政想方設法的給太子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