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只以為是太子設下圈套想要借此算計他們,恰巧他又剛知道錦麟衛在江南搜查永昭余孽,甚至查到了逆賊薛忱的下落,知道永昭舊人一直是天慶帝心中逆鱗,太子又因此屢次沖撞圣上,才會想要順水推舟坑上太子一把。
他假借自己被人陷害,“死諫”太子勾結逆賊。
于天慶帝面前指證沈卻當初前往江南是早知私鹽之事,是奉太子之命與薛忱等人勾結,禍亂漕運嫁禍朝中
等等。
薛忱
成安伯倏然一驚,猛地看向徐立甄“你是說,薛忱”
徐立甄點點頭“薛忱最后出現的地方是在江南,錦麟衛能查到呈州附近必定不是作假,薛諾姐弟偏偏就出現在那祁鎮,又那般巧合的于扈家門前出事,跟著沈家人一起摻合到私鹽案中”
“我一直在想,以沈家和太子當時處境,若非是極為信任之人怎敢放于身邊,就連私鹽之事也讓他全程知曉甚至插手其中,還有那詹長冬,他在呈州多年一直隱忍不發,從未曾借手中搜羅之物想要朝上爬,可為什么偏偏是薛諾出現之后,他便突然改了初衷。”
“如果薛諾是永昭舊人,如果他與薛忱有關,那一切就說得過去了。”
詹長冬跟薛忱相識,哪怕曾是“敵人”,可難保暗中關系如何。
沈家和太子一直都對永昭舊案有平反之心,前幾年為此沖撞陛下險些廢了太子,若是薛忱的人,若薛諾手中還有些永昭余孽,那沈家和太子對他庇護有加,百般照顧甚至親近信任也就不奇怪了。
成安伯臉色變化不斷。
斂郡王也是睜大了眼。
那薛諾,居然與薛忱有關他是永昭姑姑的人
成安伯忍不住皺眉“可我記得薛忱無子。”
二皇子佯作遲疑了下,有些猶豫地說道“薛忱的確無子,可我當年去永昭府時,曾聽府中下人說過,薛忱和薛家決裂時將他兄長的女兒養在了身邊,算年紀,應當與那薛嫵差不多,只是我當年沒有見過那位薛姑娘,所以難以斷定她到底是不是薛嫵。”
斂郡王頓時站起身來“這還不簡單,旁人認不出來薛嫵,薛家的人總該認得。”
二皇子一提,他也隱約想起當年是有這么一回事。
薛忱當年以侍郎之身去到永昭姑姑府上,自甘墮落當了外人眼中的“面首”,薛家覺得丟盡顏面為著此事跟薛忱鬧的不可開交,后來聽說薛忱長兄留下的遺孤被薛家苛待。
薛忱為此還大鬧過薛家一場,將人帶走之后留在身邊養著,也就是放在了永昭公主府。
斂郡王那會不喜歡嬴元窈,跟她關系也不親近,連帶著更厭惡永昭公主行事放蕩,所以甚少去永昭公主府,自然也沒有見過那個薛家小姐。
“薛嫵就是薛家女,那薛諾是薛忱的人,一定是這樣”
斂郡王臉上頓時露出興奮之色,
“我就說太子怎么會突然開了竅了,原來他勾結逆賊,當初外祖父說的也根本就不是假的,他分明早就跟薛忱一伙哄騙父皇,父皇要是知道此事絕對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