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敬水聞言皺眉“還是冒險。”
薛諾頓笑“我知道,可總不能直接弄死了他,也不能一直抓著徐家母子不放。”
“馮源會讓人去查徐閩儀,一旦發現徐家母子身有異常哪還能不知道怎么回事,再說這不是還有您嗎”
“徐閩儀不顧著妻兒老小總得顧著他自個兒的命吧,我可不信您真給他解了毒,有您捏著他的命,他不敢反水。”
寧敬水“”
薛諾笑瞇瞇地一伸手“我瞧著您那毒藥挺好用的,給我些使使唄。”
寧敬水朝她手心就是一巴掌“你當毒藥不要銀子”
“小氣”薛諾縮手撇撇嘴。
寧敬水聞言橫眉冷目“你還敢說老夫小氣,你知不知道為了替你壓制血融丹毒,老夫的棺材本都快被你掏空了”
“你看看你現在這身子,三天兩頭就受傷,隔三差五就毒發一回,哪一次不是喝著老夫的血調養的,我看你就是仗著老夫吊著你小命才可勁的折騰,早知道你這么能惹事,老夫就該藥死了你一了百了”
薛諾腆著臉賣乖“您哪兒舍得我死呀。”
“老夫舍得的很”
寧敬水瞪她,“先前知道主上就剩你一條血脈,老夫才拿棺材本兒貼你,如今知道小公子還活著,你再敢折騰老夫就一針扎癱了你”
薛諾撅撅嘴“您這是喜新厭舊,會被戳脊梁骨”
“老夫的脊梁骨早被你這小兔崽子壓塌了,你倒是有骨氣,還老夫的診金和藥錢”寧敬水朝著她一伸手。
薛諾錢袋子空空,悻悻然地癟著嘴低下了漂亮的腦袋。
寧敬水冷哼“沒錢就閉嘴”
薛諾“”
旁邊薛嫵掩嘴低笑。
徐太醫雖然替薛諾包扎了傷口,可寧敬水到底不放心,嘴里絮絮叨叨地念叨著薛諾不省心,手里卻誠實地替他重新瞧了傷處又上了藥。
知道沈忠康他們已經曉得薛諾身份,他也沒了顧忌,哪怕隔了許遠都還能聽到小老頭數落著要再給薛諾的湯藥里加幾碗黃蓮。
沈卻想起薛諾每次喝完藥都得嘀嘀咕咕寧敬水禿頭,皺巴著一張臉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就彎了嘴角。
沈忠康重重咳了一聲。
沈卻連忙收斂笑容“祖父”
“你還知道我是你祖父”沈忠康瞪了他一眼,“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魂兒都跟著人跑了,我倒不知道咱們沈家還能出你這么個情種”
沈卻神情有些尷尬“我沒有。”
沈忠康見著自家孫子死鴨子嘴硬,冷笑了聲“真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讓你母親替你把秦家的婚事定下來,秦家幾次三番想要說和你跟秦二姑娘,太子和太子妃也有此意,先前我看過那位秦二姑娘,容貌端正性子也好,你也到了該成婚的年紀,正好將人娶回來了了你母親心事。”
沈卻匆忙抬頭“祖父,我無意秦二姑娘”
“那你有意于誰”
沈忠康一針見血,“你別告訴我你真對薛諾動了心思,莫說她現在那副模樣你怎么與她一起,就是她那身份,你以為她能嫁進沈家當沈家宗婦”
他沉著眼看著沈卻,那目光銳利地讓沈卻繃緊了唇角。
“你該知道你身上背負的責任,也該明白沈家需要怎樣的婦人來替你主持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