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他們幾人俱有功夫在身,都有好幾次險些滑倒。
陳舒光只會些三腳貓功夫,早摔了好幾個大墫子,可憐的是沒人扶他。
用陳夷之原話來說,只要他命還在,就得自己爬起來,光靠別人是怎么回事。
陳舒光又一次堪堪站穩,就被人從后踹了一腳,趴在雪里,摔了個五體投地。
他糊了一臉的雪,哀怨的回頭,不滿的問,“大兄,你不是說現在讓小一師父管我嗎,還踢我做什么還有,我今日也沒犯錯。”
被指責了,陳夷之半點兒不尷尬,他理直氣壯的說,“只是讓道一代為看管你,又不是把你送出去,大兄還是不是你大兄了”
“你還是我大兄。”
“那不就對了。”
“可你為什么要踢我。”
“我那是讓你快點兒帶路,現在都什么時辰了,萬一晚了去,誤了午食,你去山上給我們打獵嗎。”
道一和王玄之對視一眼,兩個樂不可支。
陳舒光敢怒不敢言,他摸摸早沒了知覺的屁股,又堅強的爬起來,認命的給三人帶路。
很快就到了他說的地方。
義陽鄉。
由金光門出城之后,再往長安縣西南二里。
義陽鄉屬長安縣,管布政里。
三人齊齊看著陳舒光。
陳舒光被看得一激靈,他懷疑這天太冷了,使勁兒搓搓胳膊,他說,“馬上就到了,就在義陽鄉后山上。”
陳夷之看不得他這模樣,“有什么好裝模作樣的,山上到底有什么”說著就拿出了那桿不離身的銀槍,猛的一拄,地上的積雪都被震飛了。
陳舒光吞了吞口水,在說與不說之間,猶豫徘徊。
“那個,大兄啊,我說了之后,你可不能生氣。”
“你說吧,我聽著呢。”
陳舒光頓時挺直了脊背,“之前我不是一直尋你要銀子嗎,除了去劉義他們說的那些地方,還有就是花在這山上了,我們好幾個人,一起建了處宅子。”
“宅子里是什么”陳夷之想,若是他敢說出,山上養了人,還全是女子的話,今日這弟弟是不用留了。
陳舒光絲毫不知,性命在生與死之間游走。
他說“山上都弄了些我們平時愛玩兒的,冬日里還會堆一個冰房子,住里頭一點兒不覺得冷,可”
“好了,現在就帶我們上山。”陳夷之陰惻惻的看向他。
一路行來。
道一兩人都沒怎么說話,此時也開始期待起來,冰房子還有各種用冰做的東西呢,兩人連連催促陳舒光,“走吧,正好趕上吃午食。”
身邊沒有一個盟友。
陳舒光認命的帶路。
山上有宅子,上山的路自然有人清理。
幾人很快就上了后山。
一座占了半個山的宅子,也浮現在幾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