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我方才沒說話呀。”
王玄之一笑,“哦,是我方才聽錯了。”
大叔腹誹:方才哪有人說話,這寺卿莫不是有什么毛病吧。
“大叔,你可以和我說一下,你是怎么發現這里的嗎?”王玄之斂起眉頭。
此處屬于京城十數里外,一處荒野之地,雜草從生,林木茂盛,遠處有連綿的山勢,不過一條馬車寬的道,什么人會想著來這里:拋尸!
大叔還在想著要和相好的分享天顏,冷不丁的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由樂呵呵變成了慘兮兮,白得驚人,堪比王玄之的雪色了,甚至還打了個哆嗦。
他的記憶一下子就拉回到了報案之前,“寺卿,你也看見了,小的名叫陳三,是一名樵夫,每日早晨需要上山砍柴,然后拉倒城里換些銀錢,好貼補家用。
今日和往常一樣,我挑著擔,拿著砍柴刀,就從那邊的千里村過來。”大叔指了放在地上的一擔柴和刀、又指向道的一頭,是與京城方向截然相反的一面。
“嗯,后來呢!”
陳三顯然對后面的事十分懼怕,甚至有些不敢回憶。
王玄之聲音放緩,“陳三你跟我做....”
陳三照他的話做,幾個呼吸間,便沒那么害怕了,“寺卿,你可一定要把這害人的,給抓出來呀,你知道嗎,嚇死我了。”
說著說著,陳三竟是嚎哭上了。
王玄之:...男兒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罷??
“陳三別著爭,你慢慢說。”王玄之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在那人群后忙碌的藍袍小道。
他不知的是隔著一重人海,驗尸的道一,也往這邊看了一眼,那一眼快到,讓一旁站著的不良人只當是他在活動脖頸。
“我進了山里,就找了往日熟悉的地方,砍夠了一擔柴,就要回去的時候,突然聞到了股味道。”
“什么樣的味道?”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感覺是一股腐爛的味道,當時我還挺開心的。”
開心???
圍觀的一眾人:!!!
王玄之、小潼等人:!!!
“我們村里的人常說,有腐爛物的地方,肥水好,長的東西也比別的地方好很多,我還以為碰上了什么好東西呢,能換上不少銀錢呢,哪里知道...哎!!!”
“寺卿,你知道嗎,我...我...”說著竟是又要哭上了。
王玄之及時問,“陳三過來的時候,是個什么情形?”
“我沿著腐味一直走過來,走著走著,沒注意腳下,一腳勾在了雜草上,就那么飛撲過去了,一下子腐味就竄到了我鼻子里。
我剛要起身,就發現了不對勁。”
“哪個天殺的喲,這哪里是什么山間腐爛的東西啊。”陳三拍著大腿叫嚷。
“那分明就是一個…半個人啊!”
“我摔倒就趴在他的身上,手掌撐在地上,正好與他看了個對眼,那人死不瞑目啊。”陳三說著還心有余悸,那一雙瞪得老大的眼睛,還直勾勾的在腦海里徘徊。
“何止死不瞑目,他全身除了那雙眼睛,簡直沒地方可以看。”
“當時我嚇得連滾帶爬,跑了一段距離,又尋思一個死人,我怕什么。”
“所以我又倒回來,想要看看是什么人。”
陳三說著竟然抓著頭,就這么蹲地上了,可憐巴巴的望著跟著的人,“我現在就后悔,非常的后悔!”
王玄之:我也后悔,你什么時候能站起來,把話說清楚了。
“寺卿,道一驗好了。”小潼過來解救了兩位可憐的官與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