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都瞪圓了眼睛,對白發老者吳嵐余的威勢能量,有了更為直觀的認識。林河市首富都得跪在吳嵐余兒子吳賀面前,這簡直讓眾人不敢想象。
吳嵐余一邊開口,一邊起身。
臉色冷漠,目光高傲,吳嵐余睥睨全場般的看向嚴淵泉與張羅宇:“你們別生氣,也別發火,我只是討還當年公道。若是我兒出面,你們只能跪在地上,能否有資格開口還得看我心情。”
正當此時。
韓東嘆了口氣,站起身:“看誰心情?”
張朦沒阻攔,仍然堅定牽著男友韓東的手……張羅宇臉色微變,畢竟韓東極有可能成為自己女婿,豈能不急,豈能不慌,豈能不擔心憂慮。
萬一惹惱了吳嵐余,恐怕后果不堪設想。
“坐下!”
“快點坐下!”
張羅宇傳遞眼色,警示韓東,儒雅臉龐急的通紅。
包括但不限于張朦外婆,張朦媽媽以及嚴淵泉的后輩們,嚴淵泉曾經栽培的卓越學生,盡皆屏息,緊張萬分,不知如何是好。
任是再怎么蠢笨。
此刻也知曉吳嵐余的恐怖身份。
值此之際,吳嵐余目光藐視,反正撕破臉皮,不再虛情假意。
“你想表達什么?”
吳嵐余盯著韓東,搖搖頭:“我不用聽也知道你想說什么。年輕人你敢站起來,勇氣可嘉。但無知者無畏,你不清楚這社會殘酷,林河市首富什么概念?林河市最高領導是什么概念?”
隨著蒼老低沉聲音的回蕩。
全場眾人面色各異,心思各有不同。
“真笨啊!”
嚴瑛蹙眉,心中不滿。
看著面不改色的韓東,嚴瑛對表妹男友失望透頂,這是沖動彰顯自己的時機嗎……這么感情用事,虧表妹張朦還維護夸獎。
太笨了。
表妹張朦真是沒見過大世面,嚴瑛更加蹙眉。
“門外站著的,吳賀是吧。”
正當此時,韓東牽著張朦左手,聲音淡漠,登時讓眾人茫然,讓極盡藐視的吳嵐余愣了一下。
“進來吧。”
韓東開口,如同金科諭旨。
客廳最外側的不銹鋼防盜門,外表包著深色皮革,瞬間發出輕響,自然而然的向外打開。
“咕咚。”
在門外候著的中年人,咽了口唾沫。
“父親?”
吳宣站了起來,面露驚詫。
倚仗兒子吳賀得以睥睨全場的吳嵐余,也驚訝問道:“兒子,你怎么來了?”
吳賀壓根沒搭理這么個爹還有兒子。
上有老。
下有小。
怎么全都坑自己啊……吳賀臉色煞白,涔涔冷汗濕透了黑色運動服,上下牙相互敲打,弓著腰走進別墅,顫顫巍巍的如同朽木,心驚膽戰的如臨深淵。
啪。
吳賀經過吳嵐余身旁,毫無遲疑的跪在韓東面前,腦門磕在淺黃顏色的復合地板,叩首三次:“林河吳賀,叩,叩見韓天驕,求天驕恕罪!”
剎那間,全場死寂希聲。
無論嚴淵泉、張羅宇,亦或嚴瑛等諸多在場之人,全都目瞪口呆。
至于吳嵐余。
他面龐發生巨變,不敢置信的望著兒子吳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