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著,其中一名腳踏碧綠戰靴的女子搖頭道:“就算他意志力暴漲也沒可能上升這么多,肯定另有隱情。估計這些大人也在奇怪。”
其余四人沒應聲。
綠靴女子又仔細端詳一番,嘴角勾勒細膩微笑:“你們瞧。即使這人上升再多也沒意義,終究處于漩渦區域。我們太初星門的人基本都能站在漩渦頂部之上,扛住煞氣與靈魂壓迫,近距離觀摩冥聞碑。”
漩渦頂部,再往上就是寬闊平臺。
冥聞碑矗立黑色平臺之上,以供太初天才們觀摩參悟。
至于青色身影雖然令人震撼,但卻依然沒到平臺區域,距離漩渦頂部還有一小段距離。
分析出這些。
再說完這些。
這般定義,讓綠靴女子如釋重負。
“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綠靴女子意味不明的淺笑,感到心情舒暢許多,晃了晃碧綠戰靴,站在傳送設施之上,看向其余四人:“我們回太初星門吧。虞洛族交流戰正在進行,回去還能遠程看看,只是可惜參加不了。”
“好。”
“一個原始天才,何必這么在意。”
個個點頭,他們不太在意,直接啟動了傳送設施。
嗡嗡。
傳送設施共鳴。
轟隆隆。
冥聞碑仍在下沉,血海翻騰。
即將離開的時刻,綠靴女子忍不住問道:“這人叫什么來著。”
“他是原始星門韓東。”身披七彩袈裟的血發青年低聲道。
“有點意思。”
綠靴女子笑了笑。
唰啦!
五人傳送離開,回到太初星門。
而此處的無邊血海,轟鳴不止,波瀾浪濤愈加洶涌,愈演愈烈似得。
耀眼如同血色大日的冥聞碑,勢不可擋的沉落,宏大巍峨,遼闊無疆,如同偉岸巨山緩緩墜落深淵。冥聞碑即將回歸塵封的修養狀態。
可是。
韓東還在參悟,還在盤膝坐著,還在紋絲不動的沉靜如常。
自古以來,遍數冥聞碑的歷程,根本沒遇到這么稀奇古怪的情況。眾多強者不由議論紛紛,神色流露各式各類的微妙變化。
“怎么辦?我們是否要出手?”
“冥聞碑回到血海底部,沒有人能夠阻擋。況且血海具有撕裂靈魂的威能,要是這韓東隨著冥聞碑深入血海,必死無疑的。”
“參悟這么久,想來也夠了。”
“是啊,單看這韓東的上升幅度就能猜到他收獲巨大。”
“我還是不明白。冥聞碑下沉一大半了,韓東怎么還能繼續參悟的。”
強者們相互傳音,百思不得其解。
但無論多么神奇,超越常理,韓東總歸是處于漩渦頂部,沒到平臺。換而言之,韓東與太初天才比起來,確實還有一些差距。
這一點,不得不承認。
所以強者們稍微松了口氣,不至于震撼有加。他們認為韓東是一個比較特殊的原始天才,以后太初有望。
“便由我來吧。”頭戴銀箍的強者踏出一步,準備出手:“這韓東該下來了,不能留在冥聞碑,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正當此時。
“咳咳。”
武貳世咳嗽道:“我們還是靜觀其變吧。”
“為什么?”頭戴銀箍的強者疑惑扭頭,其余強者也都看向武貳世,以及武貳世旁邊的金曲。
武貳世輕聲道:“這是許大人的吩咐。”
什么!?
眾強者登時無言,不再討論是否要出手。
冥聞碑的塑造者……人族至高存在的其中之一……踏破冥族疆域,收攏億萬冥國……這些回憶閃過腦海,所有強者全都乖乖看著。
下方。
原始星門的九人乖乖站著。
轟隆隆,轟隆隆,血海翻滾巨量漣漪,化作浪濤,化作海嘯,仿佛怒海演化雷火風暴似得,整片天地轉為昏暗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