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墨跡了,將我們攜帶的炮彈全部的都打出去,一顆都不留。”
“臥槽!這樣都行。”罪者在嘴里嘀咕出了一句之后,但還是在咸肉的吩咐之下,從剛剛撬開的攜帶的炮彈箱子中拿出了一發炮彈。
然后,將一發又一發的炮彈塞進了炮管,‘咚~’的一聲給發送了出去。
考慮到了需要輕裝前進的原因,之前他們出發時僅僅帶出了兩箱的炮彈,一共是8發。
結果就是這么區區的8發炮彈,被咸肉給打出了神跡一般的戰果;每次炮彈出膛之前,也不見他如何的調整。
僅僅是摟著炮管的雙手,稍微的移動了一下。
結果付出去的炮彈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準確的落在了炮兵陣地上的各處。
短短的時間里,鬼子的一挺九二式重機槍、一挺就九六式輕機槍、四門九二式步兵炮,甚至是幾處鬼子聚集在一起人員多一點的地方,都落下了一發炮彈。
可以說僅僅靠著這么一門炮,咸肉居然打垮了整個炮兵陣地,上百號鬼子們的防御。
偏偏那兩輛鬼子的卡車,一點都沒有受到了爆炸的波及。
眼見著咸肉這么騷氣的表現,胡彪整個人都是亢奮了起來,嘴里那是沒口子的夸獎了起來:
“咸肉你小子干的漂亮,你特么天生就是打仗的料,回去老子給你打個一斤重的軍功章。”
在吆喝起來的同時,胡彪也沒有忘記這么一個難得的機會,他放開了手里打空的捷克式輕機槍。
接著又掏出了兩把駁殼槍,用自己拉風的槍法,將炮兵陣地上所剩不多的鬼子兵,在慌亂中像是打兔子一樣的輕松擊斃。
其他的人見狀,自然是就此加緊時間的跟上。
而在打光了所有的炮彈之后,罪者拉了一把依然摟著炮管不肯放手的咸肉,嘴里問了一句:
“走了,對了!這門迫擊炮都沒炮彈了,我們還要不要了吧?還有這玩意用手摟著,特么的就不燙手么?”
面對著罪者的拉扯和追問,咸肉連一點回應都沒有,依然像是一個門墩一樣的杵在了那里一動不動。
詫異之下,罪者扭頭向著咸肉看去。
頓時他就看到了讓自己,鼻子發酸、眼睛發澀的一幕:
當前依然死死摟著滾燙炮管的魔都中年男人,嘴角上一線鮮血不停的流淌了下來的同時,整個人早已經沒有了聲息。
想來之前的戰斗已經讓他油盡燈枯,最后在摟著炮管開火的巨大后坐力下,消耗了他最后的一點生命力。
意識到了這樣一點之后,罪者用力抹了一把眼角淚水,向著胡彪他們大步的追了上去。
因為他知道,自己死可以,但是必須死的更有價值一些。
就這樣,當胡彪等一群人沖進了炮兵陣地后,身后留下了兩個無比震撼的景象。
其一,咬牙切齒的原罪,打光了手里MG34最后的一條彈鏈;面對著沖上來的鬼子,他又掏出了一把M1917手槍,‘啪啪~’的又放倒了兩個。
然后,他把最后的一發子彈留給了自己。
之所以這樣,那是因為他需要攜帶著MG34和數條子彈鏈,負重太大的原因,沒有帶上任何手榴彈的原因。
不然的話,充當一個人肉炸彈的事情,其實他一點都不介意來上一次。
其二、失去了生命的咸肉尸體,像是一座雕像和豐碑一樣,一直佇立在了他戰死過的位置上。
面對著這么一個摟著炮管子,半蹲著的一個尸體。
不知道為什么,一向是牛逼轟轟的鬼子們在路過的時候,沒有任何人上去一腳踹倒。
反而他們在追向了胡彪他們的時候,有意的避開這么一個目標;或許,這是幾個讓他們從骨子里都會尊敬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