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隨后頓住動作,請虛凈使手段斬斷了兩扇門后插著的門栓,輕輕推開院門,帶著虛凈牽馬走了進去。
這時候敲門,難保不會嚇到屋里人。
還是輕輕走進去,不要叨擾他們為好。
……
房屋內,
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站立在門口。
女子臉蛋紅艷艷的,眼睛里的水意還未收斂盡,她低著頭,目光看著一趴在地上的人,神色驚恐地道:“怎么辦?
他平時這個時候都在堂屋修理木器,今晚怎么提前過來了?
要是他死了,那該如何是好啊!”
身材高壯的男人站在女子身側,其臉色陰沉,一邊拴著腰帶,一邊道:“你且莫慌!
人就算死了,那也不是你我殺的。
他心理承受能力差,剛進門看見咱們兩個就撲倒在地,跟我們有什么干系?”
男人扎好了腰帶,忽然用力吸了吸鼻子,自語道:“怎么會有這么大一股臭味?”
說著,其就要蹲下身,把手搭在地上人的肩膀上,欲要將之身體扳正回來。濃烈的尸臭味從地上的人身上發散而出,一個勁往男人鼻孔里鉆。
其頓時承受不住,一下松開了地上人的肩膀:“呸!他先前干什么去了?身上好大一股尸臭味!”
“啊?”
女子更為驚惶,左顧右盼,卻不知想要找些什么。
男人做了一番心理建設,想要重新將地上人的身子扳過來,同時口中說道:“你家這男人一向孤僻,開著鎮上唯一一家棺材鋪,整日里擺弄那些木盒子……
你說,他會不會是不喜歡活人?
身上好大一股味啊……”
他依著自己的預測,雙臂一發力,又覺得地上人的體重意外地極輕,他手上力量都未用出來,地上人就被他翻轉了過來。
一張干枯萎縮,幾如干尸的面孔映入兩人眼簾。
男人一屁股坐倒在地,臉色煞白:“怎么?怎么?
他怎么變成這樣了?”
人若是受到刺激猝死,就會變成這副干尸樣嗎?
男人腦筋一時轉不過彎來,愣在當場。
女人更是尖叫一聲,蜷縮著蹲在了角落里,不算有姿色,只是顯得較為白皙的面孔上滿是驚恐:“他、他、他方才進來的時候,我看著還是個活人臉兒……
怎么?怎么一下子撲倒下去,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她兩股戰戰,亦從來沒經歷過此種情況,但驚懼過后,反應卻比男人快了些,臉色猛然一變,盯住先前自己還與之你儂我儂的男人,尖聲道:“你說!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一直覺得他妨礙了你的好事,所以配了副藥,把他毒死?
他要不是被毒死的,怎會是這副模樣!
你可是鎮子上唯一一個懂藥材,會看病的!”
男人瞠目結舌,遠遠沒想到在這個時候女人會突然反咬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