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要什么?”
許宴凝重起來,他似乎沒有想到桓騎的胃口居然如此之大,一半的賞賜,居然不能讓桓騎動心。
“那就要看你能給我什么了?”
討價還價之時,先出價者為輸,桓騎轉眼之間就將難題交給了許宴。
“只要我有的,都可以給你!”許宴誠摯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
桓騎遲遲半天沒有說出他想要什么來,眾人也搞不清楚想要何物,于是出聲問道:“你究竟想要什么?”
“哈哈哈哈!”
桓騎放肆大笑,讓眾人更是迷糊,這有什么好笑的!
良久之后桓騎止住笑聲,看著許宴說道:“你是個狡猾的人,但是化身肥羊,將刀塞到我手里,讓我狠狠宰你一刀,真的好嗎?”
“你情我愿,這樣不好嗎?”許宴說道。
“你還很自信,但是自信即是自負!”
桓騎說道:“吃了誘餌的魚會被人吃掉,我可不想成為別人的腹中餐!”
“所以我的回答是:當然不好了!”
桓騎笑道:“一來,即便得利,也沒有絲毫成就感,那也太無趣了;二來,可以規避未知的風險,對我來說,也是不錯的選擇!”
不等許宴說話,就聽見桓騎繼續說道:“好了,反正也沒有打算幫你,不過是陪你游戲一場而已,如今這場游戲已經沒有趣味,那么,就到此結束吧!”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聽完桓騎的話,許宴才明白,方才的一切不過是桓騎在戲耍他,而他居然沒有絲毫察覺,就被桓騎牽著鼻子走了。
他將自己的底線暴露出來,就是為了讓桓騎上鉤,不管桓騎拿走什么東西,只要他入圣,所以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桓騎已經將他所有的心思都看在眼里,暗暗不動聲色,就是為了讓他出丑,這家伙,絕對是個性格惡劣的家伙!
張敬宗若有所思,從兩人的對話之中,他已經明白兩人之間的交鋒。
桓騎贏了,但也輸了,因為這一次許宴只是為了讓桓騎上鉤,就桓騎而言,他沒有任何風險!
裴秀直和張初塘則是面色復雜,震驚、駭然,不一而足。
“戲耍浩然儒宗,這家伙是瘋了還是不怕死啊?”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許宴不言不語,直到桓騎將要走出大門的時候,才開口說道:“若是我可以給你一個出手的理由呢?”
桓騎回頭,看著許宴,見他面目嚴肅,目光冷靜,全然沒有被戲耍后的惱羞成怒,而是胸有成竹的自信!
“真的有這樣的理由存在那嗎?”桓騎問道。
“你若答應,便存在;你若不答應,便不存在!”
許宴問道:“那么你要聽聽嗎?不過我想,你不想讓其他人知道的!”
“哦!”
桓騎邁開步伐,走到許宴面前,以居高臨下姿態的看著許宴,旋即俯下身子說道:“那么,你就悄悄告訴我,然后我來告訴你,這理由是否存在!”
許宴在桓騎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只見桓騎的臉色瞬間冷酷下來,滔天的殺氣噴薄而出,籠罩整個大廳。
沉浸在殺氣之中,裴秀致通體發寒,極為不適,順著寒意看去,入眼的是黑色的巨狼虛影,雙眼散發這血紅的光芒,她的耳邊盡是鬼哭狼嚎之聲。
“幻覺嗎?”
裴秀致揉揉眼睛,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眼前的幻像已經消失不了。
桓騎周身上下,都散發著暴戾的殺意,目光冰冷,居然看不到任何感情,哪怕是憤怒,他死死的鎖定許宴,就像野獸盯上了獵物一樣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