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玄擺手說道:“您是長輩,不必客氣,喚我桓騎便好!”
不過西幽書院的眾人,卻是扯扯嘴角,若非他們清楚桓騎的來意,見到桓騎這般陣式,怕是也要認為桓騎為滅門而來,就不要說城中百姓了!
“里面請!”
“院長先請!”
兩人客套一番,桓騎便帶著拓跋斯、寧長生和蕭滅意進入西幽書院,留下兩百騎兵在外面等侯。
西幽書院大廳之中,桓騎和西幽書院院章有說有笑,談論大魏書院之爭的事情。
可是西幽書院院長的目光卻落在桓騎身侯的兩人身上。
寧長生和蕭滅意一左一右,立在桓騎身后,就如同桓騎的護衛一樣,可是扶搖境強者氣血入如龍,那里能逃得過浩然儒家的眼睛!
“奢侈啊!”
西幽書院院長暗暗羨慕,不管是命長生還是笑滅意,都未過不惑之年,便已經是扶搖境武夫,年輕之時,即便不是天縱之才,但必定有天驕之名。
若是沒有意外,這兩人斷江有望,即便是覆海境,也并非沒有可能染指一二,這樣的人物,居然成了桓騎的護衛,當真是暴殄天物啊!
再看看西幽書院的三位君子,皆是古稀之年,浩然之氣,已經衰落,一生止步于此,儒宗無望。人比人,氣死人啊!
想到寧長生、蕭滅意這等人物,居然是桓騎從大魏監獄里找過來,西幽書院院長更是痛心,這大魏的天才,都被關進大獄不成?
雖然是初次見面,時間也不過一時三刻,西幽書院院長便已經確定桓騎非常人,不由高興起來。
只要許宴成圣,西幽書院必定名動大魏,無數天才北上,投入西幽書院,他就不用羨慕桓騎了,西幽書院興盛,指日可待,他也可放下肩上的擔子,含笑而逝。
就在桓騎和西幽書院院長說話的時候,西幽書院的學子也陸陸續續的出現在大廳之外,偷偷摸摸,打量這桓騎。
“都說這桓騎生的青面獠牙,今日一見,方知那都是流言,這桓騎俊朗,盡然有三分我的風流倜儻啊!”一名丑陋的西幽書院學子大言不慚的說道。
“桓騎于西幽之中,素來有兇名,百姓厭惡,背后少不得誹謗之詞,不過這是桓騎被罵的最狠的一次!”
“你說話之前,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你什么模樣的嗎?”
有人譏笑說道,桓騎算不得絕美,可是那股鐵血之氣,輝映男子漢的氣概,那里是尋常人可以比擬的!
不多時,裴秀致和萬俟正言也出現了,張初塘也亦步亦趨的跟著裴秀致,妥妥的跟屁蟲。
“這桓騎,當真不懂禮數,怎么能和長輩如此說話?”
看到桓騎和西幽書院院長相談甚歡,大有平輩論交之意,張初塘不由酸了,即便是他父親西幽侯張敬宗,也沒有這待遇啊!
萬俟正言只是笑笑,沒有說話,自從他們閑談之時,裴秀致替許宴鳴不平,說了一句桓騎貪得無厭,這張初塘就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逮著桓騎的壞話,就沒完沒了了,如今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好了,你是年輕人,和我這個糟老頭子也沒什么共同話題。”
西幽書院院長說道:“你們年輕人好好交流,我就不打擾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