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平靜的說道,似乎看不到王戟憤怒的情緒,也察覺不到這緊張的氣氛一樣。
“那就打消這個念頭!”王戟重重的說道。
“我試過了,辦不到!”少年回答說道。
“我會替你找一門親事,定親之侯,便成親吧,時間久了,你會忘記她的!”這是王戟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我拒絕!”
出乎王戟的意料,那個一直溫順的少年居然如此倔強,在他盛怒之下,居然絲毫不肯退步。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難以回頭。”
少年淡淡的說道:“人生一世,不過百年,我不想后悔一生!”
“你要毀了你自己嗎?”王戟怒不可竭的說道。
“我在成全我自己!”少年淡淡的說道。
“我不會同意的!”王戟強硬的說道。
“我知道!”
少年說道:“我來,只不過是想告訴老師一聲,接下來,我的路,我自己來走!”
少年依舊平靜,似乎不清楚他要走的路有多坎坷,他將要面臨的是什么樣的流言蜚語。
當他無法讓少年回心轉意的時候,剩下不過是師徒反目的戲碼,王戟睜開眼睛,他已經不愿意在回憶下去了。
“來人!”
王戟話音落下,就有一位老人出現在竹樓之中,赫然是一尊移天武圣!
“你去一趟桓家,告訴桓家的那個老家伙,桓騎即將回京,讓桓家的人盯緊了,莫要讓桓騎隨心所欲!”
“桓騎是個好苗子,若是毀了,損失最大的,還是他桓家!”
隨后,王戟走出大柱國府,來到了離京書院之中,去了后山,來到一座草廬前。
草廬之中,有一女子,那女子容色絕美,欣長苗條,垂首燕尾形的發簪,優美的嬌軀玉體,身著白色的羅衣長褂,在陽光的散射下熠熠生輝,彌漫著仙氣,淡然自若,清逸脫俗,猶如不食煙火,天界下凡的美麗仙女。
達溪輕柔,大魏離京書院最年輕的書生,大魏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儒宗!
王戟不得不承認,這是比桓騎、比儒家兩位少年君子更驚艷的女子。
“師兄,今日怎么有空過來了?”
桓騎只知道達溪輕柔是他的先生,卻是不知道達溪輕柔還是他王戟的師妹、是桓騎的師叔!
“桓騎要回來了!”王戟開門見山的說道。
聽到桓騎的名字,達溪輕柔微微一愣,因為某些緣故,她已經很久沒有從他人口中聽到這個名字了!
達溪輕柔沒有說話,而是坐了下來,撫摸著自己的琴,彈了一首曲子。
桓騎的手,從來都不靈巧,可是桓騎做的琴,她很喜歡,桓騎作的曲子,她更喜歡!
“輕柔,桓騎不懂事,你該懂事,桓騎要毀掉的,不僅是他自己,還有你!”
“你們作為大魏最杰出的天才,背負這守護大魏的命運,這種事情,誰也不允許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