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山多林密,其中野獸不少,我入山打獵,不僅夠我夫妻兩人果腹,還有多余,索性就開了這么一家酒肆,接待來來往往的路人,也多了幾分熱鬧,少了幾分冷清。”
黃三刀說道:“可是這婆娘掉錢眼里去了,自從開了這酒肆,便每日起早貪黑,掙不了幾個前,也不知道圖些什么!”
“手掌起了繭子不說,整個人也蒼老了!”
“她啊,本來也是大家閨秀,十指不沾陽春水,我看著心疼啊,就定了酒不過一、肉不過一的規矩,不就是為了讓她輕松些嗎?”
“起初她不知道我對他的好,不領情就算了,還數落我!可是我老黃行走江湖,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略施手段,就讓她服軟了,同意了這規矩!
黃三刀本是一臉柔情,突然之間了變臉了,指著桓騎罵道:“可是老子是倒了八輩子血霉啊,盡碰著些你這種不收規矩的人,氣煞我也!”
看著黃三刀神采飛揚的模樣,桓騎突然覺得胃部有些沉重,或許是那十斤牛肉有些吃撐著了!
“告辭!”
“別急著走啊,陪我在說說話!”
方才黃三刀趕桓騎走,這會卻是留著桓騎說話,其中意思,桓騎已經是明白了!
可是十斤牛肉下肚,桓騎是真的吃不下了,這故事怕是聽不得了!
“我還有事,懂那日閑了下來,我定然來此,你備好美酒,我們一醉方休!”桓騎說道。
桓騎走到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突然停下腳步,自懷中摸出一塊令牌,丟給黃三刀。
“你畢竟去過江湖,沾染了恩怨,此刻退出了江湖,難免還有是非在!”
桓騎說道:“我叫桓騎,在這大魏的地界上還算有點面子,若是以后遇到麻煩,我或許可以出幾分力氣!”
目送桓騎離開之后,黃三刀才打量那黑色的令牌,沒有花紋雕飾,簡單至極。
背面有一字,白漆所書,為桓字;正面有二字,紅漆所書,如血鮮艷,為直死二字!
“直死軍軍主桓騎!”
黃三刀早就知道西幽軍中,誕生了一名天才將軍,統領直死軍,生的青面獠牙,是有名的惡人。
他卻沒有想到桓騎居然是個年輕俊朗的少年,更沒有想到,他和桓騎居然相談甚歡。
“不你這是有點面子了,而是倍有面子啊!”
黃三刀隨手將桓騎的令牌丟入柜臺之中,便哼著小曲,往后廚走去。
“走了?”婦人問道。
“那種討厭的家伙,留著過年啊!”黃三刀滿不在乎的說道。
“言不由衷!”
婦人淡淡的說道:“你從不和你討厭的人說話,方才你進來的時候,哼著曲子,說明你們談的跟開心!”
“他邀請你去江湖了?”婦人問道。
“嗯!”
黃三刀實誠的說道:“不過我沒有答應,堅定的拒絕他了!”
婦人露出笑容,不動聲色的問道:“你不是說有人請你入江湖,你就去江湖的嗎?”
“那能啊?”
黃三刀嬉皮笑臉的說道:“江湖再多風景,也不及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