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致不滿的說道:“琴棋書畫是儒家小道,云瞬卿已經登堂入室,日后此成琴道宗師!”
“那里是你們兩個莽夫可以評論的,不懂琴,就不要亂說話!”
“桓騎不懂琴?”
蕭少商搖頭說道:“裴姑娘啊,你還真是一點也不了解桓騎啊,他若專心修琴,琴道怕是要出圣人啊!”
裴秀致驚訝,看向桓騎,目光中盡是懷疑之色,桓騎手掌粗糙,手指微微變形,怎么看都不是會彈琴的人啊!
萬俟正言卻是明白,儒家雖然主修經典,可是琴棋書畫也是基本功,桓騎曾經是大柱國王戟的得意門生,知曉琴藝,很正常的!
云瞬卿表演結束之后,便又回到雅間之中,春風樓七絕表演過后,便到了儒家俊才大展身手的時候,幾人坐在一起,要一睹儒家少年的風采!
一位又一位儒家少年上臺,吟詩作賦,有儒家大儒點評,好不熱鬧。
桓騎和蕭少商卻是樂呵起來,這些儒生太不給當今陛下面子了吧!
有人悲春傷秋,動輒涕泗橫流,似乎這大魏要亡了一樣;有人一幅窮酸書生的心態,訴說懷才不遇的悲憤,就好像當今陛下是個昏君一樣。
有人心態淡然,要隱世修書,求個名利;有人以詩明志,求的是天下太平,總之沒一個能讓魏帝舒心的!
“這幫儒生真逗啊!”
蕭少商說道:“大魏興儒,花費無數真金白銀,求的人才輩出,為大魏效力,這些儒生倒好,修書求名,讓陛下情何以堪啊!”
“中原三國紛爭,外有胡人犯邊,陛下有雄心大志,要一統天下,驅除胡馬!”
桓騎也接著說道:“天下大戰將起,這些儒生卻要天下太平,這不是明著和陛下作對嗎?”
春風樓頂樓之中,魏帝的臉色果然陰沉如水,即便是長公主曹曦也不敢搭話。
長公主曹曦心中破口大罵,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父皇已經對儒家不滿,儒家儒生為賦新詞強說愁,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儒家果然不比從前,懈怠了!”
魏帝淡淡的說道,兩百年前,儒家能人無數,皆為大魏一統天下而讀書修儒,如今的儒家沒有了當年的影子了!
“怪朕,這些年對儒家太寬松了!”
魏帝大包大攬,童忠卻是心中發寒,陪伴魏帝多年,他自然清楚,這位天下已經震怒了!
長公主曹曦也是駭然,若是之前,魏帝打壓儒家,只是為了讓儒家安分些,鞏固皇權,那么接下來,魏帝怕是要以雷霆之勢,送儒家入土了!
可笑無論是儒家儒宗還是儒家書生,還以詩詞為傲,全然不知已經有把刀懸在他們頭頂了!
三樓雅間之中,桓騎和蕭少商一唱一和,將儒家弟子貶的一文不值,讓裴秀致氣憤不過。
“你們兩個別得意,儒家得兩位少年君子還沒有出手呢?”
“他們不會出手的!”
蕭少商笑道:“儒家君子,自然有能耐,或許能讓陛下高興,可惜君子就是君子,自持身份,不屑和你們這些儒士爭鋒,怕是不會下場啊!”
“就你們這水平,莫說桓騎,就是我上我也行!”
“那你倒是寫啊!”裴秀致服氣的說道。
“那你倒是筆墨伺候啊!”
蕭少商說道:“我雖不是才高八斗,但也是學富五車之人,只不過是不屑儒家為伍,故而不愿顯露我的才華罷了!”
“既然你們苦苦哀求,那我也只好勉為其難,讓儒家更失去顏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