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儒家最風流,可是讀了桓騎的詩,她突然覺得最風流的還是大魏軍卒!
云瞬卿萬俟正言本欲打算詢問桓騎的詩作,可是看了裴秀致的態度,便沒有繼續多問,心中暗道,桓騎怕是做了一首不得了的詩啊!
無比同時,西涼書院的弟子也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看著蕭少商,甚至有人想著蕭少商躬身行禮,顯然也被蕭少商的詩詞折服!
春風樓外,夜色越來越深,春風樓中,怪物要出沒了。
“大魏西涼蕭少商,作《出塞曲》!”
西涼書院弟子的聲音響起,裴秀致等人立刻做直了身體,豎起耳朵,靜待下文。
其他雅間之中,儒家學子卻是不以為然。
“區區屠夫,也作雅詩,貽笑大方,不知所謂!”
自古文武相輕,讀書人自負雅量,向來看不起武夫;武夫自負勇力,當然不會慣著書生了!
“魏甲北行過陰山,殺盡財狼屠胡馬。”
兩句詩詞,不甚雅量,可是殺氣澎湃,當是罕見,令人耳目一新。
“蕭家蕭少商,不愧是大魏將門虎子,這才我輩該有的氣概,怎是那窮酸書生可以比擬的!”一名大魏君侯拍案叫絕!
“但愿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靜塞關?”
四樓雅間之中,魏帝雙眼微微瞇起,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魏甲北行過陰山,殺盡財狼屠胡馬。但愿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靜塞關?”
“好詩!”
魏帝龍顏大悅,說道:“若我大魏兒郎,皆有向北赴死之心,胡人安敢窺伺中原啊?”
“朕有西涼血衣,是朕的福氣啊!”
春風樓中,一片沉默之聲,且不管這詩作如何,單單這立意,便讓穩壓儒家萬千學子。
春風樓春風宴,這是儒家得地盤,居然被一介武夫占盡風流,讓他儒家情何以堪啊!
“無平無厭無韻,非駢非賦,小兒之作,有辱斯文,混帳至極!”
一位儒宗悍然出手,痛斥蕭少商,將他的詩作貶的一文不值。
雅間之中,魏帝瞬間變臉,大魏皇族,啟建安風骨,承千古風流,他豈會不知平厭之說?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舊稱之為好詩,原因為何?
他要的是儒家流傳千古的詩句嗎?他要的是“但愿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靜塞關?”的志氣。
“儒家,當真是墮落了!”
魏帝沉聲說道,若是以前,他或許會念在王戟的面子上,對儒家網開一面,現在他只想宰了儒家,誰也攔不住他!
“曹曦,記住了,大魏最大的敵人從來都不是吳蜀兩國,更不是胡人三大王庭,而是……”
魏帝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可是曹曦已經明白魏帝的意思。
心中更是破口大罵,這些儒家之人,說話當真不帶腦子了嗎?
這大魏是她曹家的大魏,而不是儒家大魏,真當這大魏天子是擺設,大魏朝野由他儒家說了算嗎?
此刻她也是終于明白,為何她父皇哪怕不惜和大柱國撕破臉皮,也要對儒家下手了!